众谋士非常认同逢纪的观点,纷纷向袁绍进言。恳请袁绍集中力量,在秋收到来之前,向威胁最大的公孙瓒发起进攻,只要把公孙瓒打败,大半个冀州就会稳定下来,就能腾出手来,全力消灭盘踞在卧榻之侧的黑山黄巾。
袁谭忽然恼火地说道:“最可恶的是趁人之危左右渔利的青州刘子鉴……咱们辛辛苦苦开垦两年已成粮仓的渤海郡,竟然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占为己有,还从长安傀儡小皇帝手里,弄回了渤海郡太守的任命,摆明了是要侵占我冀州地盘,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闻言嗟叹,没人检讨自己这个屡屡挑起战争、与大汉朝廷背道而驰的政治军事集团是否合法?似乎冀州本来就该是袁家的一样。
唯有许攸心如明镜,他对眼高手低时常大言不惭的袁谭毫无好感,但他非常认同袁谭的看法,特意站起来,郑重地向袁绍拱拱手:
“主公,属下觉得大公子的担忧很有道理……青州刘子鉴绝不是那种目光短浅偏安一隅之徒,反而是目光高远、能伸能屈的枭雄啊!”
看到不少人对自己的看法露出不屑之色,许攸大步走到堂中,面向袁绍,慷慨而言:
“主公,一直以来咱们有个极为错误的观点,认为刘子鉴和青州文武鼠目寸光,浑身铜臭,认为青州新政就是劫富济贫的悖逆之举,其实并非如此,正因为刘子鉴和青州文武钻进钱眼里,才有了青州百业兴旺的青州新政,才有了百姓富足安定繁荣的局面,青州也因此日益强大!”
说到这里,许攸转向袁绍下首的袁谭:“大公子目光敏锐,一语中的啊!诸位同僚如果还不信,不妨看看已被刘子鉴纳入囊中的泰山郡和渤海郡,刘子鉴攻占泰山郡利弊如何,暂且不说,只说大公子苦心经营两年、再由公孙范经营一年的渤海郡,这是个巨大的粮仓啊!”
“四个月前的夏收,渤海郡为刘子鉴的粮仓增添数百万石麦子,眼下秋收将至,又是数百万担粮食的收益啊!请诸位想想,这样的刘子鉴,这样一群青州文武,会是鼠目寸光偏安一隅之徒吗?”
袁绍与众人先后清醒过来,袁谭已经拳头紧握,满脸愤怒,恨不得立刻出兵,把自己辛辛苦苦建设起来的渤海郡夺回来。
袁绍脸色数变,最后颓然长叹:“多亏子远提醒,否则我真的忘记刘子鉴这头窥视一旁居心叵测的猛虎了!”
“如今想来,刘子鉴和青州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奔着咱们来的……”
“数月来,公孙瓒拿出劫掠的数以百万牛羊马匹,源源不断换取刘子鉴手里的军械物资和粮食布匹,弄到最后,咱们竟然还得耗费巨资,从刘子鉴手里购买战马牛羊,着实可恨可恼!”
“一个月前,传来青州军为公孙瓒训练五千水军的传闻,如今看来绝非是空穴来风,恐怕刘子鉴苦心谋求长安朝廷敕封他为冀州牧开始,就有了这一连串专门针对我方的阴险行动……”
“哼哼……综合方方面面的情况,刘子鉴恐怕是恨不得我快点儿被公孙瓒给弄死,好让他堂而皇之地当上这个冀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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