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他不是个美大叔,而是个二十岁的美男嘛。
“那么,这七块宝石,到底是什么?”我问他。
幽夜公子拉起我的一只手,把一件东西放在了我的手心。我定睛一看,手心里是一块黑色的玻璃。
不是玻璃,是一块黑色的石头,虽然颜色是黑的,可是却透明而纯净。
“这是什么?”我感到很奇怪。
“水晶。”夜淡淡地说道,“七块宝石中剩下的唯一一块。”
神马?黑色的水晶?而且,剩下的这唯一一块重要的宝石,居然可以交到夜的手里,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密切。
幽夜公子从我的桌子上取了一只茶碗,然后,从自己衣袖中摸出一只小瓶,将一些透明的液体倒进了茶碗。他拈起我手心的黑色水晶,将水晶放进了茶碗中。
烛光之下,茶碗中水底的水晶的里面,居然清晰地透出了一个字,是一个“在”字。
我吃惊得合不拢嘴,却听得夜说道:“这是花了好多年的工夫才弄明白的,所以,也许剩余的六块宝石中都各自含着一个字,而这七个字,有可能与他的身世秘密相关。当时,天镜门的弟子看到了,盗走宝石的乃是当时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北地白狐’,可是后来找到白狐的时候,他已经将六块宝石全部变卖了。而且,由于他过手的宝石极多,居然记不清楚那六块宝石究竟是什么。所以,这六块宝石,现在应该全数散落在民间了。”
虽然眼前的宝石神秘又奇特,我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了“集齐七颗龙珠,你就能xxxx……”的搞笑画面。
“我的解释,你满意么?”幽夜公子望着我。
“嗯,满意,不过就是有一点不明白。明明是偷东西,你搞得那么大张旗鼓,发什么预告书,你心里怎么想的嘛!”
夜的嘴角缓缓地挑了起来:“因为,这样比较有意思。”
“有意思!你难道就不怕引人注目吗?”我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嗯,怕的。不过,越是想掩人耳目的东西,越容易被高手关注,也许,危险性更大也说不定呢。”夜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也对。如果天镜门的人很了解聂秋远的性格,那么,幽夜公子的行为简直与神经病无异,自然就不会有人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考虑了。反正也是赌,还不如赌个大的。
不过无论如何,我对于夜的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行为还是汗了一把。这家伙,还真是蛮拼的。
“真真……谢谢你。”
“啊,谢什么?”我抬起头来,却发觉他也在看着我。
夜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我。我展开一瞧,白纸上非常刚毅隽秀的行书录着的,是我给同福号老板颜舜卿作的那首歪诗。看那漂亮的字迹,是我男神的手书无疑。
难怪聂秋远那时候看得如此认真,他果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之所以写得那么狗屁不通,是因为我费劲编出来的,其实是一首藏头诗。
幽谷何年红药住,
夜杳始觉香满路。
公心自在凌风舞,
子芳华兮心独慕。
取得忘川水几许,
财名利禄身外物。
有缘万里自相逢,
道是风吹花千树。
如果把每一句的头一个字连起来看的话,会看到一句话,那就是:“幽夜公子,取财有道。”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夜已经给人家同福柜方发了预告书了,说要在擂台赛的当天去偷宝石的。可是我不许他去偷,也就算是他失约了,坏了他的名声。所以,我要留下这首诗,告诉对方,其实不是幽夜公子失约,而是幽夜公子用擂台赛拔得头筹的方式,光明正大地把宝石取走了。这样,是不是更加高大上了呢?
当聂秋远把这首诗抄给夜的时候,我想夜已经明白了我此举的含义,所以他才会特地来对我说谢谢。
“不用谢,反正宝石也不是你想要的。”我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你只要教我开锁就行了。”
“嗯,明天。明天我教你做工具。”夜望着我,他的眼神莫名地有点灼热,烫了我一下,让我忽然有些心慌。
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呢?我不由在心底暗暗地琢磨起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