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也不管陶氏说什么,就抱着小孙子,带着儿媳、女儿出了堂屋。
陈王氏朝着萧氏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嘟囔道:“没规矩的东西!”
陈永贺喝了点儿小酒,吃的也有些多,此时正一边打饱嗝一边用牙签剔牙,老陈头瞧见二儿这个样子,同样冷哼了一声,心中想道,若是二房还赖在这不走,到时,他们真别想在三房这里拿到什么好处了!
于是。老陈头不悦的问道:“永贺,你们什么时候回李陈庄?”
陈永贺听到老陈头的话一愣,而后嘿嘿笑着道:“我与孩子他娘还想住几日。三弟他们不常回来,可不得好好唠唠嗑!”
“你们不回去,家里的牲口咋办!都饿死不成?”老陈头脸色沉道。
陈永贺喝的晕晕乎乎,在陈悠家里的这两顿比在家过大年吃的还好,而且顿顿有上好的“梨花白”,这好酒他以前可是没喝过呢!哪里还想着离开。
指望着这个酒鬼这时候领会老陈头的意思,又怎么可能。
“爹!家里不是有隔壁大娘家照应着吗!您急啥?我们就算过个十天半月回去也不迟!”
老陈头脸被陈永贺气的青紫。他一烟杆敲在陈永贺的背上,“说什么胡话。今儿下午就滚回家去!”
陈永贺近四十的人了,被父亲当着三房人的面前这样打骂,顿时脸色就挂不住,这酒气就上来了。
而且老陈头的烟杆是铁制的。这一杆子敲在背上可是不轻的很,起码得乌青。
陈永贺顿时就炸毛了,“爹!您还是不是我亲爹,你今儿干脆打死我算了,不然休想我家去!”
真没想到陈永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像一个四十左右的大老爷们说出来的话吗!简直连个孩子都不如。
老陈头险些气的撅了过去,喘口粗气,抄起烟杆真的毫不留情的就朝着陈永贺打过去。
“对,我今儿就打死你!”
一时间。堂屋里乱成一团,幸好陈永春与曾氏过来,忙着拉住了陈永贺。闻到他一身酒味儿,大吼道,“陈永贺,你造反呐!”
陈永春到底是大哥,这一顿吼,让陈永贺发热的脑子一时找回了些理智。
“大……大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那你知不知道那边的是你爹!”
陈悠早带着几个小的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这阵仗。可不能让阿梅阿杏和怀敏被误伤。
陈王氏扶着老陈头的胳膊,老陈头呼哧呼哧喘着气,睁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盯着陈永贺。
陈永春见老父脸色难看,急忙打圆场,“爹,你也瞧见了,老二今儿这是酒喝多了,犟头撒酒疯呢,我把他领出去让他清醒清醒。”
说着朝曾氏使眼色,曾氏急忙过去劝老陈头。
陶氏这个时候说道,“我去厨房给二弟端醒酒汤。”
话毕,走到陈悠身边,将几个小的也拉走了。
陈悠瞥了眼堂屋,随即也离开了。
陈永春要将陈永贺拉出去,陈永贺却倔着头不肯离开。
陈永春真想给他一拳了,“你今日吃错药了?爹正在气头上呢!你还想怎么着!非要把爹气死你才甘心呐!”
“可是……”
“你要说啥,出去和大哥说,这时,你说出来爹能应着?”
在陈永春一番劝慰下,陈永贺终于梗了梗头,跟着陈永春去了院中。
离了堂屋,被外头刺骨的寒风一吹,陈永贺剩下的酒劲儿也都消去了,这时候他脑子无比的清醒,回想起来他刚刚在堂屋里说的话做的事,懊恼不已。
陈永春带着他站在一株紫藤下,冷着声儿问道,“可醒了?”
“大哥……”
“别叫我大哥,你与爹是怎么回事,你不知他有病?不能生气啊!要是爹被你气出个三长两短,你要怎办?”
“大哥,是我一时糊涂!可是爹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撵我家去啊!我……这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呢!”
“你……”陈永春点着陈永贺气道。“你就这么点出息!”
“况且,大哥,你当然能在这说风凉话了,你家老大可是管着咱们县的百味馆呢!一年进账少说几百两银子吧!你们还能不沾着光?我家那小子可还游手好闲着,爹娘答应我的事儿还没个准,我可不能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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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最近觉得好困,不知道咋回事,睡的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