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给我看看!”杨大石以为那金锭子是他大哥找到的呢,伸手就去抓却是抓了个空,金灿灿的东西瞬间的不见了。
正错愕间,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这鼓股力气打飞了出去,“嘭”、“嘭”两声巨响在从破庙里传来。
杨西山和杨大石的身体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地面颤抖两下,甚至将地上的浮土都扬了起来。
两人一瞬间被摔懵了,回神之后才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疼痛传来,两人痛的不禁在地上打滚。
浮土散去,一道墨色的身影站在火堆旁,正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一张俊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夺目,却格外冰冷。
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楚明晖,地上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不、不可能,你不是喝下那杯酒了吗?”杨大石指着楚明晖不敢置信的喊道。
“不过是最劣质的蒙汗药,你们也想迷晕小爷,真是异想天开!”楚明晖冷哼一声。
“你,你会功夫?那你今天怎么没说?”
杨西山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这少年明显是功夫不低的样子,人家根本就不惧蒙汗药,怪不得人家敢一个人上路,出远门呢。
他们今天套了这少年一天的话,却是没有套出人家会功夫的事情来,枉他们还得意洋洋的说人家傻呢,原来真傻的是他们才对,是他们有眼无珠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要知道这样这少年会功夫,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干这事情的,他们兄弟两个虽然会些粗浅的拳脚。但是在真正的会功夫的人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就看刚才少年随意一击就能叫他们两个倒在地上起不来,就知道了人家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楚明晖听到杨西山的问话,不由笑了,“你们也没跟我说,你们想谋财害命啊?”
楚明晖现在对于杨西山的心情是很愤怒的,这人表面上装作那么憨厚的样子。骨子里却十分的阴狠。那杨大石只想要他的马,还想给他留下银子留条生路,而杨西山却一点后路都不给他留。
“我、我们只想谋财。不想害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杨大石赶紧告饶。
“不想害命?若我现在是普通人,被你们迷晕在这破庙里,还抢了身上的银子和马匹。大冷天的晚上扔在郊外,你们以为我能活下来吗?”楚明晖质问道。
杨大石噎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清楚,若是如此的话,天寒地冻的。这少年有一多半机率是活不了的。
见他们不说话了,楚明晖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拿了他们车上的绳子。把两人绑了起来,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就送他们去衙门。
这两人一听要把他们送去衙门都怕了。杨大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而那杨西山却突然趴到地上痛哭道:“军哥儿,军少爷,是我们兄弟鬼迷了心窍了,我们只是想牵走你的马,换些银子,真的没有想要害你的性命啊,我们也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为了全村的乡亲们,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军少爷,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别送我们去见官,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我们进了大牢,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此时杨大石也反应过来了,虽然被绑了起来,但是还好硬努着身子给楚明晖磕头,“军少爷,您绕我们兄弟这一次吧,我们娘都八十了,她还在家等我回去呢,若是我下了大牢,我娘可怎么办啊!”
那杨西山说的话,楚明晖有些不信,但是杨大石此时这样的表现不似作伪,楚明晖便皱着眉头问道:“说吧,为何要抢我的东西,你们这是头一次,还是干了许多次了,你们最好说实话,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不然后果自负!”
两人听楚明晖的口气,事情似乎还有所转机,便也不敢在隐瞒,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来。
原来这两人确实是春城的人,不过不是他们所说的永安县的,是比邻的永定县人,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往上数好几辈都是种地的。
这杨西山是他们村里村长的儿子,他好钻营,不敢于平淡,总想挣大钱。
而且他爹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眼看就要从村长的担子上卸下来了,村长之位他们家不想让出来,就想让杨西山接着干。
但是这事不是他们一家说了算的,村里还有几个汉子品行人缘都不错,拥护他们人也不少,到时候这村长没准是谁干呢。
后来这杨西山就想了个主意,既能挣大钱,又能让村民都拥护他。
啥主意呢?就是带着全村人挣钱,等到挣了钱,村里人都得了好处,还有人会不支持他吗!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京城的物件很贵,比他们那里贵了好几倍,他便想着,若是把他们这里的东西拿到京城去卖肯定能挣钱。
越想越觉得可行,这杨西山就笃定了要到京城去贩卖东西了。
思来想去的决定贩点布匹绸缎来京城卖,因为他听说这京城人过年的时候都要做新衣服的,人们裁衣服肯定要买布料的,他想趁着年底把绸缎布料运到京城,年根底下东西又贵,到时候准能卖个好价钱。
拿定了主意,他就开始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忽悠人给他入股了。
这几年朝廷的政策好,农民的赋税低到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所以一般有点地的人家,日子过的都比以前松快。
村民听说这杨西山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一定能帮他们挣银子回来,便有不少心动的,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入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