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了福诚的话都“嗡”的一窝蜂的拥了过来,一下子就把那张桌子给包围了。大家乱哄哄的都在问怎么领号码,怎么面工,怎么排队什么的?
福诚见人们根本不排队,只是一味的往前挤,现场的一下子有些失控了,便有些着急了,他爬到桌子上,站的高高的敲着锣喊道“排队,都排队,不排队的不给发号码,要是闹事的一律免了面工资格!”
他这话还是有震慑力的,古代人单纯,没有那么多想头,人们来就是为了面工的,要是免了资格可怎么是好,好多人就开始按照福精和福诚的要求自发的排队了。
终于在两人的组织下大家歪歪扭扭的排了一条长队,而福精这边也按照顺序,一人发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竹排,上面写着号码。
而一旁的女子们不好意思跟这些男人去挤,现在也只能站到了一边,此时看着男人们开始领号码了,都有些着急了。
就在此时,只见门里又走出来两个人小厮抬着桌椅放到了场地的另一侧,后面跟着两个女子,是针线班子的青绵和青绸,两人站到了桌椅的后面,那个搬桌椅的小厮,便喊道“女子请来这边排队,领号码!”
正着急的女人们闻言纷纷一喜,都赶紧过来排队了。不过有些女人很泼辣,为了抢着早点领了号码,早点面工,横冲直闯的连撞了好几个人。
青绸见状伸手就对她一指,那两个小厮,边跑出去,把那个请了出来告诉她“你的面工资格被取消!”
那女人一听马上指着小厮骂道“凭什么取消我的资格啊,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就是不走,我看谁敢取消我的资格。我看谁敢。”
“这位大嫂我劝你安安生生的走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在家撒泼的地方吗,你要是安生走了,也许下次招工的时候还能用你,你要是再闹在我家主子那挂了号,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家里人都别想再进加工厂!”那小厮是新来福安,人挺能说。
那女人见福安说很严肃,不想是在吓人,就有些踟蹰了,不过她到底是泼辣惯了,凭几句话不能让她就这么乖乖就范,。
刚想接着撒泼,就见那些被他撞过的女人们对她指指点点的,她看到这里这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有些心虚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就想哭嚎。
这边的动静大了,弄的男人那边都听见了,刚好她家男人也在那边面工,见状赶紧吼道“你个死婆娘,在这给我丢人现眼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那女人别看在外面挺泼的,但是比较怕自家当家的,闻言一句话都不敢说,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走了。
有了这个插曲,大家知道如果不听说,乱生事,是真的会被赶走,也都安生了不少,接下来的领号码都挺顺利了。就连领过号码的人也在一旁找个地儿休息着,或者是三五成群的说说话,而且因着气氛紧张,人们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在人们领号码的时候,加工厂门口,小厮们来来回回的好几趟,在那里一字排开,整齐的摆了四张长条桌子,桌子前面还放着一张凳子。
而小厮们又用粗粗的麻绳把那几张桌子周围五米给围了起来,只在两侧留了两个出入的口子,每个口子旁边放了一张凳子。等待的人们看的有些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直到辰时整的时候,加工厂门前那几张长条桌后面,突然三三两两的坐下了几个人,有的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有的坐着三个人。
而那麻绳围着的出入口那里也各坐了两个穿着统一的小厮。福所是坐在如入口的,他见唐厂长给他点了点头暗示,就拿起一边的锣敲了几下。
大家都被他的锣声给吸引的看过去,见热门都看过来以后,福所才高喊道“诸位,领到号码的,一会儿我叫谁的号码谁就过来,从这里进去到自己想面工的桌子前坐在,这几张桌子从我这边开始依次是铁器厂、组装厂、木器厂和针线厂,面完工以后从另外一个口出。等到全部面完工以后,我们会统一通知你们过不过的,都明白了吗!”
人们稀稀拉拉的回答到“知道了!”
“好,现在我开始叫号码了,叫到几号,几号就过来,一号,一号,在不在!”福所喊道。
“啊,在的,在的,是我。”就见一个中年汉子,举他的那个竹制的号牌,高应了。众人看到第一叫到他都是非常的羡慕,这人就是在众人的羡慕和自己的忐忑中走到了福所面前。
福所看了看他的号码牌确实是一号牌,便点了点头,然后道“你打算面工哪个厂子?”
“我,我打算面工铁器厂,我们家是祖传的铁匠。”那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