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的大小武也没见过一灯,还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他们的师祖,他们此时瞌睡正浓,瞄了一眼后便继续困他们的瞌睡,反正有陈云风守夜,他们觉得足够安全了。
两个和尚围着火堆坐下,一灯便从怀里掏出四个面团,分了两个给黑脸裘千仞后,他便慢慢的啃了起来。
看着粗糙干硬的面团,陈云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理曾经的皇帝,他出家到底是因为瑛姑孩子的事情还是他真的愿意出家;
陈云风觉得这一灯抛下自己的皇后皇妃们当和尚,这难道就是所为的出家人慈悲为怀,让一群老女人从此没了男人,从此孤寂地呆在宫墙之内。
幸好这个一灯没有什么坏名声,否则以陈云风对丢女人这种事极为不满的性格来看,只要是这样的人都是不负责任的人,密宗的和尚可以娶妻生子吃肉喝酒,他觉得那种只研究佛学的和尚更合他的口味。
一灯刚刚吃完那个让陈云风感到倒胃口的面团,裘千仞便看见陈云风放在一旁的那把生锈大戟,他鼻息猛地喘动,面容也开始变得狰狞而扭曲,只见他从僧袍内掏出一套脚镣手镣,咔咔咔几声将自己手脚捆住。
“你又要发作了么?”一灯看着裘千仞淡淡说道。
裘千仞点了点头,面容变得更加狰狞和痛苦,陈云风在一旁瞧着他这个模样。眉头微皱着便将神识散发出去。
原来陈云风在裘千仞呼吸急促时,突然发现他的头上隐隐冒出一些青黑色的气息,当他神识一出居然看到裘千仞整个身体都包围在一种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阴冷气息之中。
“这是什么玩意儿?那气息不是真气也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有点袭扰人心的特殊气息。”陈云风暗暗想到。
陈云风还没弄懂裘千仞身上的气息是什么,就听得一灯喃喃念道:
“三鹿于林中,母子皆徬地,母入猎户手,哀求教子食,回转告双子,母亲将远走。哀儿若饥饿,水草足可食。母转见猎户,双儿寻觅至,户见三鹿哀,放归告主上。主上明善心,至此禁杀戮。”
“我不懂......不懂......我不善......不善......”裘千仞捂住心口声音如雷般吼道。
他这一吼所有人都被惊醒,杨过两口子和黄蓉母女也赶紧起身出来,大小武一脸不满地坐起愕然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用头磕地的裘千仞。
当黄蓉一出来,一眼就认出了十几年未见的一灯大师,她小嘴一张就准备招呼,却看到一灯摇了摇头便赶紧闭上嘴巴站在原地。
一灯垂下眼帘,双手合什着开口念起了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陈云风此时观察得更是仔细,一灯在念起波若波罗密多心经时。一股异常的淡淡白色柔和气息从他身上慢慢连接到裘千仞身上,不断的消除着他身上的那股青黑之气;
随着经文不断。白色气息更是犹如阳光融雪般快速将青黑色气息熔解,不过那青黑色气息是从裘千仞体内自行衍生,刚消失了一片,马上又有一片新的气息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