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洛长东扫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心里唾弃,胆子够小。这点事都能被吓傻,还有脸当他的老师,他得回去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萧荣是再不行了。
“还是请太医要紧,不能耽搁了病情。”慕容轩不想老师出事。吩咐管家现在就去宫里递帖子,请太医前来瞧瞧。
管家心知轻重缓急,顾不上招待两人,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旁的心思。
慕容轩和洛长东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客道了一番告辞离开,各自回府找自家爹商量去了。
慕容轩回到府上直奔书房,慕容锐正等着呢,他要问过儿子在萧府上的事情后才能放心。
“怎么了这是?”印入自己眼帘的是儿子一愁不展地面容,慕容锐一天两次见到儿子异常神色疑惑重生。
“爹,今天的事……”慕容轩刚开了个头,外面跑来一名小厮禀报,打断了慕容轩要说的话。
“老爷、少爷,宫里来人了,请老爷和少爷赶紧前去接旨。”小厮跑得是气喘吁吁。
“圣旨?”慕容锐不解,大晚上的哪垭的圣旨,虽有疑惑却不敢有所耽搁,父子二人赶忙前去。
慕容轩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臣慕容锐慕容轩接旨。”两人同时开口动作一致的跪下磕头行礼。
圣旨的内容令慕容锐脸色骤然失色,慕容轩苦不堪言,他能想到父亲此时此刻是何等的暴怒,被皇上下旨派遣教习,教导自己礼仪规范,是何等的颜面扫地,意指长辈教导无方,才使得皇上亲自下令,他能想到今日之后慕容府将成为上京又一大笑柄,自己的父亲担任礼部尚书却没能教好儿子礼仪致使如今局面,更有可能被朝中官员挤兑,只因为自己一时迟疑酿成大错,已无挽回的余地。
“臣谢主龙恩。”慕容锐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接了圣旨,打赏了前来传旨的公公,示意慕容轩随自己来。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到书房的慕容锐怒火中烧,指着慕容轩厉声喝问。
“是这样的。”慕容轩无奈的大吐苦水,真不是自己有意的,那也是特殊情况不是?
“你的意思是翼王有目的的针对?”慕容锐听了儿子的解释,怒气消下去一半,理智回笼,分析是非曲直,了解自己冤枉了儿子。
“翼王在针对谁?”慕容锐觉得翼王针对的人选绝非自家儿子,那么就是洛长东,洛家小子一向麻烦不断,不用一句话就只一个眼神都能招祸。
“翼王像是在为三皇子鸣不平。”慕容轩不敢说的太过绝对,犹豫道:“翼王一口一个本王,话里话外确是在说见到皇子该怎样的话。”
“你有想过翼王因何会为三皇子出头,当真是因为你们不知礼数?”慕容锐难以理解翼王举动的内因。
“当里我注意到老师的脸色不对劲。”慕容轩习惯观察细节,越是在紧张的环境下越能发现关键。
“萧荣?”慕容锐不求其解,翼王是在针对萧荣,可是为了什么,据他所知萧荣是第一次见到翼王,不该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才对。
“我认为是老师对三皇子不太客气之故。”慕容轩不想背后道老师的不是,“翼王身为亲王身份尊贵在三皇子之上,老师不管不顾地下了三皇子的面子,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翼王岂能当作不见,多少要维护一下皇室的威仪。”除了这此老爷子想不通翼王的目的所在。
“照你说的,那就糟了。”慕容锐紧锁眉头,心沉到了谷底,“惹怒三皇子可能没什么大事,三皇子现在收拾不了萧荣,但是事无绝对,翼王就是个例外,皇上一向疼之若宝的人,只要翼王一开口,无论对错公理都会是一种结果。”
“那老师不就……”慕容轩不敢往下想,好端端的就遭此变故老师哪理能受得了这等打击。
“那要看翼王的态度如何。”慕容锐不敢保证萧荣是哪种下场,自己的儿子确是要尽快脱离萧荣,哪怕背上骂名也不能因萧荣的关系牵累到儿子的前程,明年就是春闱了,不能马虎。
“老师曾是皇上的老师,皇上即便要为翼王出气,应该会看在昭告情分上手下留情。”慕容轩还是不能相信,老师会被降罪。
“难说。”慕容锐不报太大的希望。
“你也说是老师,萧荣身上却没有太子太傅的头衔。”是故意的还是有深意的不得而知,慕容锐猜不透先皇的寓意,枉论当今皇上的用心。
“没有太子太傅的官职却有实质名归的事实,太奇怪了。”慕容轩冷静的声音中掺杂着莫名的惊讶。
“别想这些了。”慕容锐不想儿子钻入死胡同出不来,不论事情的内含是什么,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明日教习先生就会到,别在让我丢脸。”慕容锐想到宫中教习先生的利害,没有安慰儿子,能得宫中教习的指导不全是件坏事。
“知道了爹。”慕容轩神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过两日挑个时间拜访一下翼王。”慕容锐不想让翼王对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于日后入朝为官,无论整件事谁对谁错,都要向翼王做出表态。
“爹要亲自去请?”慕容轩明白父亲的理由,心底更加愧疚,要非自己当时的那一瞬间迟疑,就不会让父亲这么为难。
“你与我一同去。”慕容锐思忖着送翼王什么样的礼物比较不打眼,却能显得郑重而不失礼数。
“是,爹。”慕容轩会按照父亲的话去做,哪怕要放下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