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带着淡淡的威胁。
“大人,花芸娘还不是要犯,暂不收监,就安排在官衙,由本官看管,以确保无恙,如何?”
林大人语带相商,可神色却很坚定。
“若是疑犯出了事呢?”
周大人逼问。
“那就由下官一力承当,若是花芸娘不能到案或者是跑了,丢了,本官便不要头上这顶乌纱。”
林大人掷地有声。
“好,既然大人这样说,那本官也没有什么好的了,今日就先退堂,明日接着审案。”
周大人阴测测的笑了。
“明日继续审理此案,来人,退堂。”
随着惊堂木响,林大人退了堂,这期间芸娘一直没说话,显得有些呆愣。
直到她随着陈致远进了衙门的后堂,进了客房,她还没缓过神来。
林大人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因为要避嫌,不过林云飞却在客房内等着他们。
他并没有问二人堂上的一切,显然是已经有人报给他知道了。
“芸娘。”
陈致远有些不安的叫了一声,芸娘的状态有些不对。
“致远哥。”
芸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林云飞也不解,不是说芸娘已经好了许多吗?怎么又像失神了一样。
“没事,我在想那条帕子。”
芸娘起身一直在想那条手帕,这里面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如何?可想起是怎么丢的了吗?”
陈致远问着,他相信芸娘说的是实话。她不会捏造谎言的。
芸娘的神色暗了下来。还带着一丝的悲伤。
“那帕子是兰花给我的,过后家里日子好了,我买了许多的帕子,就很少用了,一直放在屋内,何时丢的我并不清楚,可也记得一个大概的时间。方才我仔细想过。赵家没有人会动我的东西,而花家人并未进过我的屋子,也不会是他们。而那段时间进过我屋子还呆了不短时间的只有一个人。”
“是谁!”
陈致远和林云飞异口同声的问着,找出这个人,很多问题说不定就解开了。
“月香。”
芸娘淡淡吐出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冷。心里也有些冷。
“月香?”
林云飞不知道这个人,陈致远却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她?
“你知道这个人?你们庄子的?和芸娘有过节?”
林云飞急切的问着。这条凭空出现的帕子,对于芸娘很不利。
陈致远摇头,二人不是朋友吗?应该没有过节的吧。
“过节说不上,不过月香喜欢赵宗才。而赵宗才和宗才娘却相中了我,宗才娘来我家提亲,本来我家拒了的。可他们说要等等,想缓些日子。没想到月香上门找我,有的没的说了一堆,还骗我说她和宗才如何如何了,我知道她说谎,不过我并没有拆穿,只是告诉她,我家已经拒绝了,不会和赵家结亲的。”
“当时月香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欢喜,又像是带着恨,我那时间并没有多心,只是觉得月香喜欢赵宗才喜欢了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她应该去争取,而不是来找我。当时我们聊天,我并没有注意太多,也起身给她倒过水,也去做过别的,她完全有机会偷拿我的帕子,因为那帕子就在桌子上的筐子内。只要一瞬间就可以拿到。”
“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帕子会是她的拿的,即便想到也不会在意,谁会想到今日这帕子会出现在大堂上,难道从那时间她就要开始对付我了吗?”
芸娘把事情和他们说了,神色间还有丝不解和失望,不等他们回答,又道:“过后庄子上又传出我克夫克父的传言,有很多不利我的话,宗才娘还主动退了亲,我当时怀疑这一切都是月香背地捣的鬼,不过我并没有追究,那时间我已经决定再不和月香来往了,因为我发现她心口不一,小心思和小算计太多,太自私,可我真没想到她会参与到这事情里来。”
“现在想想,那郑师傅会我第一年来时做的白玉菜蔬卷,必定是庄子里人告诉他的,而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月香。”
芸娘说道这里看了林云飞一眼,道:“兄长,麻烦你,现在就派人去查月香,若是我猜的不错,月香和郑师傅必定是有牵连的,一定是有关系的,还有……”
芸娘说道这里,沉吟了一下,林云飞和陈致远二人并没有插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不相信对方的手段就这样简单,既然安排了月香这条线,不可能只为了拿一个帕子出来,我怕明日上堂他们会让月香出来作证,若是月香说那日她来我的房间,见到我房间内有砒霜,有匕首,她就成了证人,到时间她再说我私下对她透漏过什么,那我就无法辩解,因为当时只有我们二人,她若是成了证人,那我无法反向证明自己。”
芸娘此刻心思活了起来,她知道月香若真参与,那必定不会这样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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