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嫂子,家里这一摊可还指望你呢,你可不能有个好歹。”
几人把连二奶奶扶到牀边坐下,出声劝着。
“不会的,不会的,成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巧花婶子喃喃自语着,那悲苦的神情,让人看着心酸。
又等了一会儿,镇子上的郎中坐着马车来了。
在众人的希望中他检查了一番,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何?”
连二奶奶身子不住的抖着,郎中寄托着她的希望,若是郎中答不成,怕是她也支持不住了。
“这热来的蹊跷,我上次换了两个方子,本以为成了,哪知道这次竟然更厉害,按说不会啊,我再斟酌着写个方子吧,不过……”
郎中说道这里看了几人一眼,心里闪过不忍,还是说道:“只是我并无把握,若是过了今夜这孩子还是不醒,我怕……”
郎中的话众人听明白了,他现在就是说要靠运气。
“是不是我孙子今夜醒过来就没事了?”
连二奶奶神色间满是期盼。
“不是的,就算是今夜醒过来我也并无把握,这热退不下去,他怕是……还望早做准备。”
郎中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其实上两次的药方已经是很好了,现在发生反复的情况,他这次用的药方也算是最后一个了,这个药方还不如上两个呢,若是还不能奏效,那这孩子就完了。
连二奶奶身子晃了一晃。
“那麻烦您开药方吧,我们这就派人去抓药。”
巧花婶子还是比较坚强的,虽然脸上带着泪,可还是请郎中开了药方。
等郎中开完了药方,芸娘拿到了手里。
雄黄一分、龙脑半钱、麝香研半钱、丹砂、黄芩、山栀子仁睛。
捣研为散,再同研匀,用薄荷汤调下,早晨午后各一,一次两钱匕。
看着药方芸娘微微皱眉,这药方刚才她的脑海里也出现过,确实是治疗小儿惊热的,可是一般都是治疗四岁下的孩子多惊,身体壮热,吐乳不止,并且是要孩子人还清醒的情况下服用的,并不完全对双成现在的症。
现在双成这样的情况根本就喝不下药,这药抓回来对于他来说并无多大的作用。
郎中看着芸娘只看着他开的药方皱眉不语,并不安排人去抓药,他心里有些不喜,他虽然是赵家找人请回来的,可他并不认识芸娘,以为芸娘是这个家里的人。
“闺女还不赶紧去抓药吗?你兄弟的病可是拖不得,若是抓药不及时,出了问题,可怪不得老夫。”
郎中说了芸娘一句,意思是若是芸娘抓药不及时,耽误了病情,他可不负责。
“芸娘,你把药方给我,我找人去抓药。”
巧花婶子急急的过来了,有药方就有希望,这药方是救儿子命的,她如何不急,可是她走不开,婆婆和女儿太小,根本不可能去镇子,刚才不是春生大哥来了吗?怎么现在不见人呢,她只能找邻居帮忙了。
芸娘把药方递给了巧花婶子。
“敢问先生,我兄弟现在昏迷,这方子抓了回来,该如何让他服下?”
芸娘出声问着郎中。
郎中看着她把药方交了出去,又有人去抓药了,他略微点了点头,总算这家人没乱了分寸。
“他这样的情况只能撬开牙关给他灌下去了,至于能不能起作用,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郎中回了芸娘的问题。
“就没有别的法子?这个法子虽然治惊热,可我觉得和我这个兄弟的病症并不太对,这个方子更多的是治疗年纪比较小的孩童身子壮热,吐乳吧。”
芸娘并不会号脉,她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那个时代背的医书上的药方。
不过那个药方都是古方,并且很全,是很难得的。
郎中听了芸娘的话很惊奇,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说出他药方的用处,显然应该是个内行人。
“闺女有所不知,你家兄弟现在很是凶险,其实我前几日开的方子更好,更对症,可是你也看到了,你兄弟如今却高热不止,甚至还更严重了,现在我也无法,只能用这幅药试试。”
郎中并没有隐瞒,芸娘既然能说出他的药治什么,那就明白人,自己隐瞒也无用。
这样看来郎中并无把握,他的这个药方根本就不如自己的那个。
听郎中这样一说,连二奶奶和巧花婶子眼内都有些绝望。
“芸娘,药我抓回来了。也按你的吩咐弄成丸了,你看看该咋用。”
就在这时赵春生跑了进来,他满头的大汗,汗珠子不住往下掉着,身上的袄子就被汗湿了,可见他是如何的焦急。
“这是?”
郎中看着他手里的药,自己的不可能这样快被抓回来,自己的药也不是药丸子,难道这之前他们已经去抓药去了?是谁开的方子呢?
“这药方可否给老夫看看?”
郎中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服的问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