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成了海棠君的变态死忠粉了？”朱澄从后面走近，眼中带有一丝戏谑，“这个文最近小雨也在看，你该不是想给她个作者签名惊喜什么的吧？”

黎曜恍若未闻，放下手，“你该管的是怎么治好病人。”

朱澄挑眉，不作辩解。

“小雨情况怎么样？”黎曜透过门口看了看坐在床上接受检查的黎雨楠，苍白的小脸似乎较往日更消瘦。

“整天闷在房里，只有猪才胖得了。”朱澄垂眼看着病历，似有若无的看了黎曜一眼，“经常能看她是好，可是不该锁着她。”

黎曜收回视线，“你不懂。”

“我是不懂。”话不投机半句多，朱澄点头，转身朝病房走去。

“促进天赋进化的药什么时候给我？”

朱澄回头，鲜有的皱眉，“你想做什么？”

黎曜眼中阴霾扩散，“你别管。”

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朱澄不为所动，“我是医生，不是侩子手。”

呵呵，黎曜直直看向朱澄，凌家的人说出这句话还真是……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没有表露，难得在话语里带上了几分真诚，“我是为了小雨好，她的天赋多么特殊你也知道，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油尽灯枯。”

“我知道你的打算。”朱澄不是傻子，黎雨楠的天赋将来必然是要为军方服务的，但是她的天赋的缺陷太明显，如果能够找到人一起分担当然是最好。但是这种如果，不能以损害另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

“既然知道，就不要阻拦我，你做不到。”黎曜上前，逼近朱澄，阴影遮住了一张精致和一张清淡的脸，只有两人可见的距离下，黎曜眼中的阴郁无限放大。

“你！”从未见过这般渗人而冰冷的眼神，哪怕是见惯了凌家人的嗜血与残酷，朱澄不禁心底一寒，往后退了半步。

黎曜移开脸看向房内，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意思伤痛，再回头时已双目清明，“朱澄，我们的交情，我不瞒你。我不想失去小雨，哪怕那是用另外一条命换来的。”

“……”朱澄愣住，半晌才对着已经入内的黎曜的背影深深叹气。不久，一个人影在转角站定，对他颔首。

“少爷，您要的东西。”那人双手递出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一排红色的液体针管躺在其中。合上，朱澄深吸一口气，对他挥了挥手，“给他吧。”

不一会，那人退出房间，见朱澄竟然在抽烟神情一愣，迅速上前低语报告。

“做得好。”朱澄灭掉香烟，低声道。

“少爷。”那人欲言又止。

“说吧。”

“那东西万一出事，研究院觉察是我们拿出来的，只怕……”

“真有那天，就是黎家的问题，与我们无关。”说罢，朱澄仿佛不愿面对一般，脱下医生服丢给那人，快步离去。不一会，在医院的后门，只见一辆豪华飞车疾驰而过，消失在轰隆的引擎加速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