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谈一下老九的事情,国安九处的厉大处长。”
谢拓风语气淡然,客气中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他并不是在和同门中情如手足的师兄弟在谈话,只是和一个普通的路人说话一般。不,其实即便和普通的路人说话,谢拓风恐怕也不会如此冷漠,在很多时候,这个蜚声国内外的医学、国学大师都是平易近人的。
“凌风?他有什么问题吗,七哥?”
厉曲风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而谦和,他似乎毫不在意七师哥的淡然和冷漠,始终保持着对谢拓风发自内心的尊重。
谢拓风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让老九也加入你们九处?”
厉曲风一愣,说道:“凌风加入九处有什么不好吗?”
谢拓风道:“凌风是恩师的关门弟子,将来肯定会继承恩师的衣钵,恩师对现任政府的态度我想你也是清楚的,作为恩师唯一的爱子,难道你真的希望恩师后继无人吗?”
厉曲风微微一笑,说道:“七哥,这一点请您务必放心,我绝对不会强迫凌风做任何事,所有的选择都在于他自己。”
谢拓风默然。
虽说他和凌风接触时日很短,但他却很欣赏凌风的天分,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凌风还有一种任侠之气。这种对亲人孝、对长者敬、对朋友义、对国家忠的侠气也许凌风本人都没有发觉,但谢拓风坚信,总有一天小师弟骨子深处的这种侠气定然会爆发出来。
谢拓风不知道的是,恩师厉战天曾经对凌风有句评价“至情至性、至善至孝”,这和他的认知是何其的相似。
只是凌风性格中的这种特质已经被深深的埋藏在内心深处,深沉得连凌风本人都不曾觉察,现实的残酷让凌风学会了虚假和隐忍、妥协和退让,他定然不会知道,师傅厉战天和七师兄谢拓风对自己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七哥,我知道你还在为六哥的事生我的气,不肯原谅与我,但我确实已经竭尽全力了,直到今天,我还一直在追查六哥的消息。我一直坚信,六哥绝对不会就这样死去了。”
看到谢拓风沉默不语,厉曲风主动提出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禁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