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把两个别致的古琴搬上了擂台。
郗曼一脸茫然:“咦,这是什么回事?不是擂台斗法吗,怎么又成了歌舞表演了?”
南宫羣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搭讪的话题。
“他们这是斗声波功呢,我们离擂台近,一会你得把耳朵赌上。”
郗曼娇嗔地问南宫羣:“啊?声波功有这么厉害吗?”
“声波功的最高境界能使在场法力低微的鬼魂瞬间魂飞魄散。”
“哇,听上去好厉害。”
南宫羣自我吹嘘:“也没什么厉害的,碰上我这种法力高强之人,再强的声波功也是白搭。”
郗曼微笑着转过头,贴到景罂耳边:“这样说话好别扭,我感觉好不自然,要是一辈子都装成这样,我恐怕要疯。”
景罂:“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装一辈子了?得了手,结了婚怀了他的孩子之后,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郗曼忧心忡忡:“啊,这不就是欺骗吗?要是他嫌我与结婚之前不同,不要我了该怎么办?”
“不可能。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比我长,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不可能抛妻弃子的。”
“说得是没错,但是我没有信心收住他的心。他是冥界使者,那么优秀,以后一定还会娶很多妻子,像我这种性格以后一定会被他冷落的。”
“别担心。你能抓住他的心,他只有你一个妻子。”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相信我就是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咱们训练的方法。赢取他的心,跟他结婚。”
景罂早就把南宫羣的事迹了解得通透,他当然能肯定南宫羣就只有一个妻子。
……
这会,两个恶鬼同时走上擂台,坐在古琴前,准备开始斗法。
南宫羣鼓起勇气,轻拍郗曼的肩:“快堵上耳朵。比试就要开始了。”
郗曼回眸一笑,尽显少女的娇羞。
“好的。”
说罢。郗曼便堵上了耳朵。
南宫羣修为高深,声波功伤害不了他,但是他非常讨厌声波功,听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十分烦躁,可他偏要在郗曼的面前强装硬汉,坚持不堵上自己的耳朵。
两个恶鬼几乎同时奏响了唯美的乐曲,一些弱势的鬼魂即便堵上了耳朵,却还是被声波功弄得头晕目眩。
郗曼不动声色地把右手从自己耳朵上移开,冷不丁地把右手堵上了南宫羣的左耳。
南宫羣回头望向郗曼,一股暖流直击他的心房,心跳急剧加速,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南宫羣也着实浪漫。伸出左手堵上了郗曼的右耳。
郗曼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把左手移到南宫羣的右耳,南宫羣随机又将右手温柔地搭在了郗曼的左耳。两人四目对视,深情款款。这对俊男靓女瞬间陷入了爱河,羡煞旁人。
景罂暗叹,这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看来爸这辈子都逃不出妈的手掌心了。不过爸也太肤浅了——之前妈在南宫府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他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现在妈变漂亮了,他就立马坠入了爱河。也太不正派了。男人真是视觉动物,这么看来还是赵栗要靠谱一些。
一想到赵栗,景罂心头就一阵酸楚,难受极了。景罂与赵栗结婚那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分开过,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现在一分开就是半年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聚。早知道就答应他再造个小人了,现在再想造小人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说不定再次重聚的时候,曦羣和曦芫都变成大人,结婚生子了……
景罂实在等不下去了,她一定得尽快想办法让一家团聚。
“掠恒护法,我问你个事儿。”
“景先锋你尽管问。”
“我知道你的人脉很广,天界的人你熟吗?”
“我人脉是挺广,但只限于阴阳两界,我跟天界那些神仙不对路,他们个个自命不凡,觉得咱们冥界的人要低他们一等,我看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冒火,我怎么可能去结识他们。景先锋你问天界之事有何用意?”
景罂胡说八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是听说天界上有一种奇特的水果,能增强修为,还能治百病,延年益寿。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受了非常重的内伤,所以我想打听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
“你说的是蓝莓。听说天界的黑市有得卖,不过卖的很贵,资源也很少,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哦,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对了,我想起来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弄到蓝莓。但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你。”
“谁?”
“我听说,若干年前天帝的女儿曾经疯狂地追求过黑龙将军,黑龙将军与天帝的女儿恋爱的时候结识了不少天界的权贵。
不过,当时黑龙将军还没投靠冥界,只是一条无名小龙,所以天帝不允许女儿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天帝的女儿依然爱着黑龙,欲和他私奔。无奈,她敌不过父亲的权力,他们俩只好忍痛割爱了。
从那以后黑龙将军就和我一样讨厌天界的人,后来他就投靠了冥界,深居简出,苦修法术,练就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法术,只是性格却变得异常古怪。
不过我听说黑龙将军是个好人,如果你能说服他,或许他能开口帮你弄到一些蓝莓,治疗你朋友的伤……”
景罂打断了掠恒的话:“你确定黑龙曾和天帝的女儿有过一段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