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晚上准备去对付单玉如是吗?”吕隐突然问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吕隐说道,“我也去。虽然我内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是只要战斗起来,我的内力恢复应该会很快。”
众人有些不解,鬼王虚若无吁出一口气道:“我要乘夜离京去,隐居用功疗伤,否则恐难活过百天之数。”
众人纷纷一惊,这才知道,虚若无的内伤居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之前听吕隐提过,想不到果然如此严重。
虚夜月惊呼道:“爹!”
虚若无望向爱女,眼中射出慈爱之色道:“你乖乖的跟随丈夫,不要随便闹小姐脾气,将来自有相见之日。”
浪翻云沉声道:“现在朱元璋既识破了单玉如阴谋,当有对付之策,虚先生为何不就地疗伤,岂非胜过旅途奔波吗?”
虚若无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叹一口气道:“冥冥中自有主宰,非人力所能改变,这趟虚某闭关疗伤,绝不能受外界骚扰,京师现在正值多事之际,非是静养之地,否则虚某岂肯离开我的乖女儿。”
韩柏热血上冲道:“岳丈,请准许小婿和月儿陪你一道离去。哎哟!”这一声自然是给范良极了一脚。
虚若无看了这对活宝一眼,失笑道:“你们随我去并没有实际意义,有青衣、天雁和银卫护行便成了,虚某虽说受了伤,自保仍无问题。哼:更有谁敢来惹我呢?”
众人知他所言不假,凭他的威望,纵使明知他受了伤,也不会蠢得来惹他的。
虚夜月悲叫一声,不顾一切扑身跪下,抱着他的膝腿放声悲泣起来。
铁青衣劝道:“月儿不要这样了,徒令大家难过,府主须立刻起程,船队在等着呢!”韩柏过去拉起了虚夜月,云清和云素也走了过来劝她。
送走了鬼王后,鬼王府顿呈清冷寥落,最高的负责人是四小鬼之一的“恶讼棍”霍欲泪,不过此人足智多谋,一向负责情报方面的工作,鬼王着他留下,使韩柏等能通过他掌握全盘局势的发展情况。
至于明里喑里的鬼王府高手留下来虽不足二百人,但都是精锐好手,实力仍不可轻觑。
至于吕隐,早就跑到一旁盘膝坐下,修复内伤去了。
而浪翻云则是夜探皇宫,去找他的怜秀秀去了。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静修之后,吕隐发现真气已经恢复了五成了。
看来虽然没有从战神图录中悟到什么心法和招式,但是,却还是受到了什么影响,真气的运转和恢复速度比之前强大太多了。
各人又再商量了分头行事的细节,才离府而去。
吕隐等人扮作了个普通武士,混在十多个鬼王府高手里,随马队沿街而行,刚转出街口,只见前方一队人马车队迎面而来。
最前方的范良极定睛一看,喑叫不妙。原来竟是方夜羽率的西域大军。
一声轻喝,十多辆马车和近二百名骑士倏然勒马止步。
戚长征、风行烈等暗叫不妙,硬着头皮停了下来。
暗黑的长街被两队对头的人马分据了大半。
风行烈看到第五辆马车的御者赫然是黑、白二仆,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处,低呼道:“庞斑!”
蹄声响起,一人排众而出,肩宽腰窄,威武非常,精光闪闪的眼睛掠过聚人,微微一笑道:“又会这么巧!”接着厉芒一闪道:“韩柏在那里?”
虚夜月见他神态不善,怒目嗔道:“你是谁?找我韩郎干么?”
里赤媚的声音由第一辆马车内传出道:“是月儿吗?来,让里叔叔看看你。”
虚夜月呆了一呆,垂泪道:“里叔叔伤得找爹那么重,月儿不睬你了。”
里赤媚叹息道:“你以为里叔叔的伤轻过你爹吗?”
虚夜月略一沉吟,策马往马车处缕驰而去。
韩柏等人想阻止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