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s缓缓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的确难上加难,但是如今事已至此,看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是按照这个路线走了。官涅受伤严重,高秦酒野,你对他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么?”
看来一直以来虽然官涅和绞s是处于相互利用的关系之上,但是朝夕相伴还是让绞s对官涅有了庇护之心,如今也要替他说句公道话了。
高秦酒野目光冰冷:“我关心又有何意义,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非要一直做尽一切极端之事来引起我的注意?他明知我眼中只有司洛一人。”
高秦酒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完全的肯定了,他好像微微看了我一眼。
绞s抬手指着官涅:“他为你做尽力所能及之事,你总不能见死不救,既然你说北区有能救他的神裂者,不如就带我们前往,先找到实验地,找到线索,然后去北区找到松露,松露如果能让余良恢复,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余良拔出裂钥,帮助司洛恢复。”
高秦酒野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我:“你的朋友,真都是些很善于动用这里的人啊。”
他指了指他的脑袋,讽刺意味十分明显。
我明白他为何不满,他是高傲不羁之人,做事只喜欢随心不喜欢被强迫,如今余良这招令我们全都着了他的道,只能按照他设计好的去代替他找松露,尤其还是拿司洛在其中做着要挟,这对于高秦酒野来说是一件十分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他心里自然不爽。
可我又哪里有那么多心情去顾及他的感受呢?
现在是杰帕原本等着我带回余良,先分析好实验体质,找到一定的对策再去北区和督月抗衡,去找回松露和失踪的拉蕾尔,可是余良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切,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去北区找解决的办法,现在聂尊又不在我身边,幻倾等人又莫名消失,能和我同行的就只有绞s和高秦酒野,如果高秦酒野又心不甘情不愿,不能成为得力伙伴,那我此行会异常艰难,因为我现在连锥刺都无法好好使用。
不过,如今安抚高秦酒野的情绪显然是对我最有力的,于是,我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对他说:“反正原本我们的路线也是这样,现在不过是带了些强制的味道,你别忘了你还答应过我,为我找到邹安,不如我们就合作将这件事做完,反正现在幻倾等人也莫名失踪,而那光线你也清楚,是金发独有的接人方法,可见,失踪的幻倾觅芙和库飞三人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至少能确定的是他们应该人在北区,而司洛现在不但陷入深度沉睡,还没有继承体,那么如果他身体恶化,我们不去北区的话,连能救他的觅芙都没有。所以说,目前看来,不管你愿不愿意,还是要同我们一起去北区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高秦酒野眸光闪动:“去是肯定要去,只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让我不由得要怀疑你。”
我挑眉一笑:“怀疑我?难不成你认为余良和我是一伙的?你觉得如果我都能和余良一伙设计这一切了,那我还真的用设计这一切吗?”
“但是....”高秦酒野眯了眯眼睛:“刚刚你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而那时绞s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我也还没有强行运转念力,那时官涅的伤已经让他支撑自己都十分困难,连他亲手创造的幻境都出现了少见的崩塌,那么余良到底是被谁突然打成重伤的呢?”
我皱起眉,隐隐感觉到他在暗示些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也说了,那时候我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我看着他,心中却疑虑万分。
当时我陷入了昏迷,因为实在是太多日没有休息了,而那昏迷是强行的,即使现在醒来也谈不上算是休息过了,那梦虽漫长,但是感觉似乎并没有过了多久,由此看来我昏迷的程度之深,那我又是如何突然又清醒过来的呢?
高秦酒野望着我:“黎慎,当时我只看到窗前有一抹黑色身影快速闪过,麻木的神经再一次集中注意力之时,余良已经倒下了,黑色身影虽在禁裂区很常见,但是,最喜欢穿黑色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聂尊吧。”
我的心咯噔一声。
高秦酒野目光冷的如同冬日的寒冰:“那场战斗过后,到底是像你所表现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样,他是真的失踪了,然后如今又在暗处处处保护着你,还是,这一切本就是你的伪装,你和身处暗中的他联手勾结这一切,只为了让觅芙脱身?”
听到这番话,我突然很无奈,也很想笑。
于是,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我走到了还蹲在司洛旁边的高秦酒野前面,微微倾了倾身,凝视着他的眼睛,笑的无比灿烂:“高秦酒野,如果现在能找到聂尊,哪怕只是让他回到我身边,你们的这一切,我都不关心了,与其像你说的,和暗中的他勾结,我觉得对我来说,更痛苦的是无法面对他,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眼前的日子,就算你要我和他去设计这一切只是为了觅芙,我也不会这么做,我黎慎没有那么高尚,高尚到可以为一个小女孩而忍受聂尊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不知为什么,在听完我这番话后,高秦酒野的眼中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异常清晰的,显露无余的痛苦。
对此,我微微愣了愣。
他原本冷傲的眸子此刻正凝视着我,他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