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有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觅芙转向绞s,一脸的嫌弃。
绞s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连眼睛都没动。
“不能。”她沙哑的说。
觅芙脸憋得通红。
“你们两个神气什么,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刁蛮,但同样,我也讨厌你们!”她愤怒的抬起小手,指了指我和绞s。
“我知道我是很任性,可是那又怎样,我喜欢的人我就会一直喜欢永远喜欢只喜欢他一人!你们能吗?喂,黎慎,你的聂尊呢?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了?我是任性,但是我敢爱敢恨!你明明喜欢聂尊你还要矫情,当初他为了你竟然用那么恐怖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就是为了你!”
觅芙一边说,一边还用双手比划在她脖子的位置,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恐怖场景。
“那么喜欢你为了保护你立刻变得吓人的不行的聂尊,你把他抛弃了吗?”她忿忿地说着,就好像看不惯任何人放弃爱情一样。
可是觅芙,你可以勇往直前,你可以不放弃你的爱情,我就一定要和一样吗?你什么负担都没有,你的负担都放到别人的身上了!
但是为什么面对她这么犀利的指责我竟然哑口无言?
绞s冷笑一声:“你可是有勇气啊,你可知道幻倾为了成全你的所谓的这种爱情付出了多少?”
我侧头看了绞s一眼,示意她不要说。
虽然我也看不惯觅芙的这副样子,但是我一直都记得幻倾说过,他的那些牺牲觅芙并不是很清楚,他也要我不要告诉她,我虽不喜觅芙,但却敬重幻倾的为人。
似乎是提到了幻倾,觅芙的神情微微变了变,原本一脸骄横的神情此刻竟然落寞了两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暗自在想,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已经自己察觉了什么。
“这正是我要来找你们的原因。”觅芙的声音讲了好几个度,听起来终于不那牙坚齿利了。
“虽然我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高秦酒野在追杀我,只是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杀我呢?幻倾哥哥和库飞哥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总是对我说没关系觅芙你不要怕不要担心,可是我又不傻,这些事肯定有问题。”觅芙眼神有些暗淡。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虽说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任性的贪婪的享受着别人对她的付出,可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个连真实情况都不知道的当事人。
“虽然我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些事很可能全是因为我,所以我想要你们告诉我真相。”觅芙抬头看着我。
我还没等说话,绞s突然说道:“现在才来问真相?你不觉得你太伪善了吗?”
觅芙咬咬牙,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声反驳:“你们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的,也许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只知道躲起来的胆小鬼,要受着保护,可是你们以为受保护的人的心情就好过吗?所有的人都瞒着我,为了照顾他们的心情我只能装作被瞒的很开心,既不能打听真相,又不能为他们做任何事,我就很开心吗?”
我沉默了,她说的其实也没错。
就像,世间之人,总是要偏袒那些付出的人,而那些被迫接受的人若不知感恩,就要被世人唾弃。
我喜欢香蕉,你给了我一个苹果,我不要。
你继续给,一个接一个。
直到别人都看不下去了,都要说,我如此不懂感恩。
可我,只是喜欢香蕉而已啊。
有时候,或许那些受着某种恩惠某种保护的人,也并不比施予的人就轻松多少。
只是这世间道理太多,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很难达到一个平衡,一个真正的公正。
“的确,你的这种观点我可以赞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确不比他们轻松,但是活着就是这样,你有追逐爱情的权利,就像你刚才讽刺黎慎,你觉得她不够爱聂尊不能像你一样,可你是否考虑过你和黎慎的角度、立场都不同?你追求爱情的确认真执着,可你是否在那之前先确定过,你对那爱情的执着没有伤到别的人?”
绞s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大番道理。
我暗自在心中越来越佩服绞s,曾经我误认为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会是这禁裂区最深谙我心意,最通情达理知晓一切人心所归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