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你之前到底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怕你?”
墨砚阴沉着一张脸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反问:“你想知道?”
强大的压迫力凝固成块状从头顶重重地压下来,像一座大山一样,阿依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怯怯地摇摇头。
“墨侍郎以前做过的事可多了,开心姑娘想知道尽管来问我好了,我会知无不言的。”林康凑过来笑嘻嘻说,被墨砚冷冰冰地扫了一眼也无所谓。
“四叔说的真没错,三婶果然勇猛!”一声正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在身后响起。
阿依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比她高出两头还多的少年,相貌英俊,皮肤黝黑,长得与景容极为肖似,气度上却和沉稳刚毅却又不失儒雅的墨磊有几分相同,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
“小、小尔?”
“咦,三婶认得我?”少年眼睛一亮,十分开心地问。
三婶……
阿依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特别是被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小个头却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少年这样称呼。
“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会认得?”墨砚看了她一眼,问。
“因为五公主提过,再说长得和五公主好像,感觉上也比较像墨大人的大哥……”阿依上下打量了墨尔一番,忽然小声问墨砚,“他多大了?”
“十二岁。”
“十二……明明才十二岁,却比我高出这么多……”
“是个人都比你高,不高才不正常吧。”墨砚凉凉地说。
阿依被重重地打击了一下,恼羞成怒对他怒目而视。
“三婶三婶,你刚才那招好厉害,你刚刚对那个人撒过去的是什么,为什么撒过去以后那个人连动都动不了了?”墨尔一叠声兴奋地问。
“小尔!”景容唤了一声墨尔才老实下来。
就在这时,却听景宁慌乱地唤了声:
“阿柔,你怎么了,脸色好白,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一语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只见公孙柔扶着景宁的手,小脸刷白,嘴唇发白,羸弱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没有景宁的支撑她就要站不住了。听见景宁问她,她微微摇头,带着虚弱我见犹怜地笑道:
“我不碍事的八公主,只是有些头晕,停一下静一静就好了。”
景宁倒是个热心肠,见她的语气如此虚弱有些慌,顿了顿,不善地瞪着阿依,冲着她怒气冲冲地叫道:
“哎你!你不是大夫吗,还不快过来给阿柔看一看!”
阿依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八公主叫我吗?”
“不叫你叫谁,你不是大夫吗?!”景宁见她竟然敢装傻,越发气愤,大声道。
景容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却听阿依平声说:
“我是大夫没错,可公孙三姑娘不会愿意让我给她看的,若是我给她看了,她反而会心情不好生起气来,八公主也不要担心,公孙三姑娘只是中了些暑热,回去躺一躺喝杯茶就好了。公孙三姑娘,你先天不足,肝阴亏损,心气易衰耗,现在是盛夏,天气太炎热的正午最好不要出来晒太阳,你的体质很容易中暑,若是想出来散步,最好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若是想晒太阳,最好也在清晨时阳光比较柔和的时候。”
其他人的反应:这姑娘好善良,不愧是医者仁心的大夫!
公孙柔却已经被阿依气得浑身发抖,暑热比刚刚更重了,她本就心虚,又因为墨尔对阿依的称呼,还有之前为了巧遇墨砚勉强日晒,再加上走了许多路,两腿直打颤。不想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去看那一张让她讨厌的脸,她对景宁草草说了句:
“八公主,阿柔身子不适,想回去歇一歇,八公主恕罪。”说罢转身,扶着杏雨的手,羸弱却步履飞快地走了。
景宁因为她突然的离去有些措手不及,顿了顿,却没有追上去,反而转过头对阿依发难道:
“你又没有诊脉,凭什么说阿柔是中了暑热,万一她生了其他病呢,不把脉就敢下定论,你是庸医吗?”
“八公主,望闻问切,首先是望最后才是切脉,若我连中了暑热都看不出来,那我还叫什么大夫,连中暑热都要诊脉,那个才是庸医吧?”阿依慢吞吞地说,“再说,八公主难道希望公孙三姑娘生其他的病吗?”
“你……”自信昂扬,半点不容他人质疑的坚定让景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火气冒了出来,顿了顿,对着阿依厉声喝道,“你放肆!”(未完待续……)r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