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你必是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害羞了。事到如今有什么可害羞的,大人的身上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还帮大人脱过衣服呢。再说大人你只是伤在上半身,又没伤在下半身,不打紧的。”
她帮他脱过衣服?
墨家人的眼神在阿依和墨砚之间狐疑地飘来飘去,开始自动脑补。
“靠!我英明神武的三哥居然是跟你这种女人!”墨矾忽然一拍桌子,义愤填膺。
“阿矾,淡定。”墨研温如春风地吐出一句。
“原来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墨夫人唇角勾着笑,**地望着两人,忽然在墨砚的手臂上轻轻一拍,笑嘻嘻说,“行啊,老三,木头脑袋的你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我养出来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娘好欣慰!”
墨砚倒吸了一口凉气,火大地瞪着自己老娘,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再说没看见他现在受伤了么,你们这帮子人怎么都不在乎伤势,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
墨虎有些尴尬地轻声咳了咳,一脸正派地沉声道:
“阿砚,身为男子,需要知道负责。”
墨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火冒三丈地道:
“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你们少在那里胡思乱想!”顿了顿,又瞪了一眼坐在床边一脸懵懂无知纯良无辜表情的阿依,愤愤地训斥,“还有你,别净说这些连你自己都不懂还会害人误会的废话!”
阿依虽然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一边俯下身子去查看墨砚腹部的伤口,一边在口里说:
“墨大人你不要动,我给你看伤。”
她的小脸这么一俯下来,墨砚更是不敢乱动。因为刀伤在腹部,所以她的小脑袋此刻压得很低很低,一股喷香混合着温热似透过皮肤渗透进血液里,有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低垂下来,似有意似无意地擦过他的皮肤,让他觉得痒到心坎里。耳根子开始泛红,他有些不自在地绷紧了面孔,不经意向周围一扫,却见自家的父亲兄弟全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似很玩味地注视着他渐渐开始产生变化的表情。
墨砚脸黑如炭,咬着牙问:
“你们就不能出去吗?我只是皮外伤,你们全聚在这屋子里又没什么用,都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天下大雨,我没事做。”墨矾首先回应。
“老三,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爹这么担心你,你竟然说爹留在这里没有用处,爹当年受刀伤时你还没出生呢,对这种伤爹最知道怎么回事了!”墨虎把眼睛瞪成铜铃,掷地有声地反驳。
墨砚的眉角狠狠一抽,他到底想说什么呀?!
墨研盈盈一笑,如朗月清风,温煦悦耳地笑道:
“阿砚,二哥怎么能放你和小山鸮单独相处呢,二哥很担心你呢。”
……前一句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墨砚无语。
只有墨夫人收起玩笑之心,她上过战场所以对刀箭伤并不会像普通的深闺妇人那样胆小,但自己儿子伤成这样她还是有些担心,带着忧虑轻声问阿依:
“阿砚的伤怎么样?”
“虽然伤口很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看墨大人现在还这么精神就知道了,墨大人的身体很强壮,除了失血过多,没什么要紧的。”阿依安慰。
墨砚一把抓起她的双鬟髻:“你对一个重伤的人说没什么要紧的,这也就是我,要是别人家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墨夫人为儿子的粗鲁动作眉角狠狠一抽,语重心长地道:
“老三,娘跟你说过多少次,对待姑娘家不能太粗鲁,你从小就爱欺负小姑娘,这是病,得改。”
墨砚嘴角一抽,无语地放开阿依。
“还能抓人头发,这说明墨大人的确不要紧嘛。”阿依扁扁嘴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来一个小棉包样的东西,又拿起一只瓷瓶将碧莹莹的液体倒在上面,一边说,“虽然前面的伤口很深,但后面的箭不拔下来前面的也很难处理,所以我先把大人身上的箭拔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