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紫苏说过了许久你仍未痊愈,他又查不出原因,我过来看看是不是真那么严重。”秦泊南淡笑回答,坐下来细细地诊了脉,望着他微笑道,“病已经没有大碍,时常复发是因为心气虚寒,我开个温补的方子,你按时吃就没事了。”
“是心气虚寒导致病时常复发的吗?”阿依一脸迷惑。
“你去收拾东西今天就跟我回去吧,这里现在用不着你了。”秦泊南笑说。
阿依点头,转身去了,墨研盯着她的背影,不满地拖着长音:
“真是个没良心的,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说要走竟然没半点不舍。”
秦泊南看了他一眼,墨研懒洋洋笑问:
“你其实是来接她的吧?”
“她是个热心单纯的孩子,却不是你的玩具。”秦泊南唇角的笑容淡了许多,平声道。
“她不是我的玩具,那她是你的什么,像外面传的她是你的私生女还是……她是你相好?”墨研笑得狡诈。
秦泊南霎时脸黑如炭。
阿依背了包袱和药箱回来,与墨研“依依惜别”,将对他身体有害的各种禁忌翻来覆去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还答应闲了就会回来看他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临行前墨研再次把她一搂不停地揉搓她的脑袋,阿依已经习惯了,秦泊南却眸色阴沉下来,拉过阿依上了马车,阿依还探出脑袋跟出来送她的一大群护国候府人挥手道别。
回去的路上,秦泊南的表情很怪。
“先生,你不高兴了吗?”惴惴不安的阿依小心翼翼地问。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秦泊南含笑反问,秋风般清凉的笑容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回到济世伯府见了叶妈妈她才知道,秦泊南是刚到帝都家都没回直接从百仁堂去了护国候府,去房间放下包袱回来,秦泊南已经换了常服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了她一眼,向对面一指,阿依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些天发生的事我都听紫苏说了,你用鬼门十三针救活了已经没了声息的安乐侯,现在外面传得神乎其神,我并没在现场,所以当天的一切我要你现在复述一遍。”秦泊南放下茶杯,除了看诊时,这是阿依第一次看见他的表情如此严肃,心中不安,努力清晰地将当天的事从头至尾复述了一遍,尽量客观,不敢掺杂半点个人的主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