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泊南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寇书娴带着秦无忧和阿依进来,在东边一张椅子上坐了,取出方才阿依给她的花笺,因为有秦无忧在场,便将刚刚的事尽量委婉地讲了。秦泊南皱眉接过花笺,闻了闻,沉声道:
“的确有曼陀罗和威灵仙的味道,无忧,这个不是你的?”
“回父亲,这不是女儿的,女儿也不知道这个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女儿的床头上。”秦无忧起身老实回答。
“解颐去找你之前,你离开过屋子吗?”
“她今日下午跟着妾身去进香了,才回来。”寇书娴插口回答。
“是,女儿下午和母亲去进香,刚到家才坐下没多久解颐就来给女儿送东西了。”
“下午时是谁在绛雪阁值守,都叫过来。”秦泊南沉声吩咐。
寇书娴忙唤顾嬷嬷快去,顿了顿,担忧地道:
“伯爷,无忧被那样的人盯上,这该如何是好,若是传扬出去……”名节对一个女孩来说比命还重要,且秦无忧尚未出阁。
秦泊南凝眉不语,就在这时,阿勋站在竹帘外通报:
“伯爷,墨大人与林小公爷在门外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秦泊南微怔,眉头皱得更紧。
“墨大人说事关咱家大小姐的安危,要与伯爷商谈。”
众人闻言一惊,来得如此巧合,莫非已经被外面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请进来。”秦泊南沉声道。
寇书娴给秦无忧使个眼色,秦无忧会意躲到屏风后面,阿依站在墙下惊疑地望向门外,却见秦泊南冲她招手,便走过去在他身旁站定。
不多时,阿勋打起帘子请墨砚和林康进来,照旧是紫袍如云,红衣似霞。
“伯爷,夫人。”墨砚拱拱手,身后的林康却笑嘻嘻地朝阿依挥手,阿依屈了屈膝。
秦泊南眸光微敛,让座命人上茶。墨砚在椅上坐了,也不吃茶,直截了当地说:
“伯爷,时间紧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收到消息,沐春生留下花笺在秦大小姐的闺房里,此人神出鬼没,之前抓捕过许多次都被他给逃了,可凡是被留下花笺的姑娘即使那个姑娘藏起来也必会被他找到得手,所以这次我希望能在秦小姐的闺房周围设下埋伏,活捉沐春生。”
“墨大人怎会知道花笺在小女的房间里?”秦泊南凝眉,冷声问。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墨砚淡答。
“我不同意,这话的意思不是要以无忧做饵吗,伯爷,妾身无论如何不同意,无忧年幼性子又弱且尚未出阁,若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夫人,我之前说过,令千金既被沐春生盯上,即使你们将她藏起来最后还是会被找到,莫不如一开始就在我们刑部的周全保护下守株待兔。”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如果非这样不可也不能让无忧冒这个险,若非这样做不可找个人替代无忧不行吗,伯爷,我这就去问有哪个丫头肯替代无忧,我们多多给她银钱,必会有人愿意的……”寇书娴罕见地焦躁起来,慌慌张张地说着,“我现在就去。”起身往外走。
“回来!同样是女孩家,谁出了事能好过,你这样不是在纵容犯罪么?!”秦泊南冷声道。
“可是无忧……”寇书娴六神无主,满心的慌乱与不安让她几乎快哭出来。
“不如我来吧!”就在这时,阿依突然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