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珍儿侧着脑袋,天真的看着我,完全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宝贝女儿手中抱着死猫,我自然是看不过眼,万福见我面上的怒气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上前一步,“珍儿公主,得罪了。”说着就将珍儿怀里的波斯猫强行的抱了过去。
珍儿一看,立刻着急了,伸手就要夺回来,奈何珍儿的个头小,只能围着万福的衣摆打转,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万福公公,您做什么?快把咪咪还给我……”
“珍儿公主,”何文柳见状,连忙拦下她,哄着她说道:“你先别急,你那波斯猫怕是吃东西噎着了,万福这是打算抱去给御医瞧瞧。”
“真的吗?”珍儿将信将疑。
“当然了,”何文柳不紧不慢的掏出锦帕,给珍儿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可别耽误了救治,你的波斯猫会回来的。”
何文柳的话很有说服力,也不会给珍儿幼小的心灵上造成什么伤害。
贾婉茹身边有我的探子,我知道是她指使人下的毒,由于我对大越的食物没什么好感,贾婉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反正我不会吃,之后不管谁中毒,都得算在闵言乐的头上。
贾婉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闵言乐求我为大越出兵抵抗郑国,可贾婉茹自己的女儿碧儿嫁到了郑国,可以说她与郑国算是一条线上的人,要是我真的为大越出兵,想必那时候碧儿在郑国的处境会十分的不好吧。
贾婉茹这招栽赃陷害着实做的不错,闵言乐倒台,对她只有好处没丁点坏处,而就我来说,也乐得贾婉茹这么做,大越早晚都得灭,与其自己花费兵力,还不如让郑国去做,所以跳进贾婉茹设下的陷阱里也是可以的。
万福离开后,我低声向身边的内监道:“去言乐宫,把乐妃给朕软禁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闵言乐想下毒害我一事在宫中流传开来,闵言乐是大越人,在大同没有任何后台,所以如今没人敢为她站出来说一句话,都巴不得将关系撇的清清的。
命人将珍儿与何文柳送回各自的寝宫后,我装作气呼呼的去了言乐宫,此时的闵言乐早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一见到我,泪声俱下得大呼冤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着实让人心软。御医的检查结果此刻送来,确定是马蹄糕有毒无误,里面加了砒霜。
要定罪,自然不会给闵言乐反驳的借口,我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我忍下心中那口怒气,让闵言乐自己解释清楚。
闵言乐是解释不清楚的,因为她为了讨我的欢心,为了取悦,所以在做糕点的时候根本不假手于人,从和面到蒸煮都是她自己一人在御膳房完成,打下手的人也只是她那两个从大越带来的贴身婢女,所以她们的证词根本不足以信,在我们看来,只有闵言乐及其贴身婢女下毒。
一般的,糕点被下毒,毒素会藏在馅里,或者是添加在和面的水里,可马蹄糕没有馅,和面的水也是贴身婢女从御膳房外的井里打的,贾婉茹没那么傻,会在御膳房旁的水井里下砒霜。正在的毒素来自与面粉,这谁都猜不到。
贾婉茹命人将砒霜加进御膳房的面粉袋里,砒霜掺合着面粉做成的马蹄糕是有毒的,等到闵言乐做完马蹄糕离开后,贾婉茹再命人将那袋毒面粉搬出御膳房便是,我想现在那袋面粉应该已经被运出宫去了,一点证据都不会被留下。
闵言乐怕极了,她无法为自己辩驳清白,只能哭着说自己是无辜的,似乎妄想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闵言乐这边哭得梨花带雨,那边就有内监通报,说是贾凡领了一批大臣们求见,顺便还让内监给我带了几句话,说什么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务必求我杀了闵言乐。
闵言乐的罪名挺好安的,无非就是见自己的国家借兵不成起了杀心,来个鱼死网破之类的,储君年幼,不能主持大局,大同定会乱作一团,要是那时候郑国加紧出击,大同怕是要有一番苦战,并且这样一来大越也就得救了,闵言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她的大越国。
夜晚乾龙宫内,贾婉茹珊珊到来,见我满面愁容就是来安慰我的,她善解人意,笑着靠在我的怀里,“乐妃那样,是她不识抬举,皇上您别再为此伤神了。”
我嘲讽一笑,看她做戏如此得心应手,要不是我知道前因后果保准会被骗了去,想必前世贾婉茹也做过不少类似人后陷害人前安慰的戏码来。
我没有戳破,只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朕没有为她伤神,其实朕根本没想着为大越出兵,才一直拖到现在,现在正好,不管毒是不是乐妃下的,朕都有借口了,算她倒霉吧,大越必须得灭。”
贾婉茹闻言,会心一笑,“皇上说的是呢,是臣妾过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