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鼻幽香,模糊中看见房中摆设,竟是女子闺房。
杨离心知不妥,正欲跃上屋梁静观形势,只听得床上女人“呜呜”闷叫,似是被人捂住了嘴。
杨离情知是有人采|花,一个箭步上前揭开帘帐,果见床上黑黝黝的一团,看身材不像女子。他一记擒拿手抓下,那人竟软软的不作抵抗,反如水蛇一样缠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口中大叫:“来人,来人,非礼啦!”听声音倒真是女人。
杨离暗叫不妙,可那女子将他抱得很紧,又显然不会武功。他若出手,必然令她重伤,犹豫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转瞬间,屋里屋外一片嘈杂,火光闪耀。
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冲进屋,将杨离团团围住。
那五大三粗的女子放开杨离,哇地坐地大哭,虽是诱饵,却也委屈。
这哭声就像是命令一样,那群人闹哄哄地乱嚷“淫|贼”,十几条大棒向杨离身上招呼。杨离是有苦说不出,又自矜身份,不愿与这帮不明就里的山野愚夫混战,立时当头着了几下,火辣辣的好不疼痛。
正闹间,有女子大喝:“住手!住手!”
那群人应声停手,纷纷道:“方姑娘,我们捉到那淫|贼了!”“方姑娘,你来得正好,咱这就将这淫|贼交官!”
方姑娘道:“他不是淫|贼,你们一定弄错啦!”
这位方姑娘,自然是方晓姑娘。
只听她又道:“他是我朋友,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剑客杨离杨大侠,怎么可能是淫|贼?”
众人纷纷道:“姑娘莫要上他的恶当,我们当场捉了他现行,哪能假得了?姑娘,还是让我们抓他见官去吧!”
方晓厉声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谁敢上来?!”
众人顿时不敢作声。如此看来,平日里方晓便是此间一霸。杨离正想着,但觉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自己。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方晓拉起杨离,大步走出了宅子。
…………
水榭。
方晓为杨离用药擦拭伤口,又是关切,又是心疼,怨他道:“别人陷害你,你不会申辩么?别人打你,你干么傻傻地不还手?堂堂的杨大侠却要吃这哑巴亏……你这是得罪了谁?”
杨离冷冷地道:“我在这里,只得罪过一个人。那个人叫方晓。”
方晓闻言一惊,旋即冷笑道:“杨大哥的意思,是我在设局陷害你了?哼哼,算我白救你了,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是不是你,你心里最明白。”
“你恨我上回骗你喝‘醉生梦死’,对不对?可我也没伤害你。”方晓说着,哭了起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难道这也不对?我,我有什么不好,你要这般讨厌我、避开我?!我……呜……”
杨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叹了口气道:“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更犯不着避开你……”
“真的?”方晓破涕为笑,扑上来就要搂他。
杨离忙伸臂挡住,方晓急道:“你干么防着我。杨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么?”
杨离摇摇头:“我是不明白你,方姑娘……”
方晓突然指着他的额头,柔声道:“你看,又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你可别乱动。”
杨离无可奈何,续道:“我没有妹子,所以很羡慕方休有你这个好妹子。方姑娘若不嫌弃……哎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