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声春雷炸响了绿草红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心中流动,这个场景我似乎见过……
在哪呢?梦里?我做过这样的梦吗?
我傻傻地看着陈光,有点愣神。
随后,他的这番话却如同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记忆的闸门,并在这一声叫喊后炸成灰烬。
轰……
是的,一模一样的梦,陈光的语气都一模一样,我却是经历过!
脑海里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段离奇的故事,一段在阴间的见闻,以及为什么会做这种梦的原因。
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梦中讲故事的那个人是我自己,而且为了加深故事的可信性,加了一个我不可能告诉别人的小秘密。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和别人分享的秘密,有的是因为幼稚,有的是因为可笑,但总之回忆起来的时候,仍旧会感觉到尴尬。对于这种小秘密我一般偶尔想起,都会抱着头使劲摇晃一下,像是想要删除掉一样,当然不可能告诉别人。
脑袋里还是有点迷糊,但我已经相信了记忆中的那个梦中的一切,必然就是我这三天所经历的。
因为在梦里的那个我,讲诉的很清楚。
诡异的阴间,分裂的陈光,去帮我的叶子,越狱的人渣,断腿的关飞……
和亲身经历唯一的区别就是:亲身经历像是看直播,有不同的情绪夹在在里面,期待着不可知的结果。而这次却像是看录播,提前知道的结果,只是在追忆细节。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至少我是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失忆后由别人转述的事。
敲了一下脑袋,确定了这一切之后,陈光已经拎着我的脖领子用力地摇了起来。
一边摇一边大喊:“柱子,你怎么了?赵月!赵月!你那破药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傻了?”
我倒是有心解释,可是陈光因为焦急,用力太猛,把我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只能呃呃地喘息两声。
翻着白眼看到赵月急匆匆地从旁边过来,陈光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赵月。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可也好在打架要用手,至少给我放下来了。
大口地呼吸了几下,现赵月脸色也是极为紧张。
明知道这时候陈光很可能疯,可她还是没有躲开,就像是赎罪一样走到了我身边,不避让陈光已经握紧的拳头。
“赵月!他到底怎么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候我总算是把气喘匀了,挥手道:“我没事。”
陈光本已经挥起来的拳头瞬时间松开,转身看了我一眼,骂道:“柱子,你特么的没事你不早说!我这三天没睡觉了,你是不是准备给我吓到心梗啊?叶子呢?”
“叶子没事,一会就回来了。说来话长,有些事等叶子回来再说,要不然我得说两遍。”
陈光点点头,也不多问,走到我身边,朝着我的肩膀轻轻砸了一拳道:“没事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直不愣登地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吓了一跳,片刻后震天的呼噜声就传来。
赵月叹息道:“他三天一点觉都没睡,扛不住了,你一回来彻底他彻底放松了。柱子,这次多谢你了,以后但有什么差使,我们必然……”
“得了吧,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我让你死你也死?那二十二个都回来了?”
“嗯,都回来了,都被我们抓住了。只是……”
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可能是担心我刚回来有点疲惫。
我一摊手道:“帮人帮到底,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不差个售后服务了。说吧,什么事?”
她纠结了一下,好半晌才道:“我也说不太明白,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冲着远处吹了声口哨,之前和我们打过交道当过雨伞侠的李四扛着一个人急匆匆地朝这边跑过来。
扛着的那个人我见过,回忆了一下刚才脑海里的那个梦,这人就是那个叫关飞的,和我一样有阴阳眼。
“这人怎么了?”
我见李四扛着他,不由有些奇怪。
李四无奈地将那人往地上一扔道:“你自己看吧。”
关飞被李四重重地仍在了地上,可是身子在半空中就灵巧地翻了个身,灵活无比地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
就像是一只小花猫一样,四肢着地,腰身下沉,弯成一个拱桥一样的曲线,翘起了……呃,翘起了某个部位。
按说这动作是挺诱惑的,可尼玛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这就十分恶心以至于让人毛骨悚然了!
我浑身一哆嗦,问道:“这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啊,昨天醒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