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估计也是想不出办法了,迟疑了半天终于说道:“好吧,不过一会你不准笑,不然我就……哼哼,天天晚上在你梦里朗诵《断背山》的剧本台词。”
我听得菊花一紧,赶紧说道:“你放心,绝对不笑。”
叶子哼了一声,和我一同飞向了下面,钻入了各自的身体当中。
这时候那狱警正爱惜地抚摸着手中的权杖,上面那些长着人头的小蛇时不时出嘶嘶的声响,我看的浑身冷。
叶子就在我旁边,脸是模糊的,这时候那狱警无聊地说了句:“怎么又做这种梦了?妈的人家做梦当帝王身边妻妾成群,我这可好,唯一一个女的还特么是瞎子。”
我看那狱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怕是要醒了,急忙小声问叶子道:“会跳舞吗?”
“哪种?芭蕾的话,我只能跳半幕《天鹅之死》,别的应该差不多。”
我哪知道啥叫天鹅之死啊,我对舞蹈的理解还停留在广场舞大妈的境界,急忙提示道:“就是那种特诱惑的,旁边有蛇,身上全是亮片,露着肚脐眼,腰来回动弹的那种……西游记看过没?就收玉兔精那集,那个天竺少女沙里瓦沙里瓦那种……”
叶子生平第一次白了我一眼道:“那叫肚皮舞。”
“应该是吧。你还会这个呢?”我有点奇怪,对叶子的过去越的好奇。
“眼睛没瞎之前,被家里逼着学了好多东西,现在都快忘光啦。”
“差不多就行,跳肚皮舞都带面纱造成朦胧美,你这脸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正符合意境。”
说完我赶紧向前走了一步,那狱警的神色猛地紧张起来,手中的权杖朝我一指,上面盘着的几十条人头蛇冲着我嘶嘶地吐出了分叉的舌头,露出了尖锐的毒牙。
“干什么?”
我赶紧挤出一丝贱笑,配上我在狱警心中的奸臣气质,估计要是有镜子我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大王……我这妹妹年方二八,见大王甚是无聊,不如给大王跳一段舞如何?”
被我两声大王叫过去,他眉开眼笑,看了一眼叶子那马赛克一般的模糊脸庞后,脸色一黑道:“你妹妹这是刚被硫酸泼过?”
我听得心里来气,心说你他么傻啊,这是在做梦,你想让她变成奥黛丽赫本都行啊。
可这人显然是个死心眼儿,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
正在这时,一直站在那不动的叶子忽然间舞动了起来。
肚皮舞一般都穿着暴漏的衣着,可叶子却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脚步在地面上轻轻滑动着,身体柔软的如同一条蛇。
交叉摇摆的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感性。
嘴角的笑容时而妩媚娇柔,时而傲酷神秘,那种朦胧的气质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反正我是第一次觉得气质用来形容女人是个夸奖。
整条手臂仿佛活过来一般,从肩部到手指都在微微颤动,如同碧蓝的海浪,优雅而又柔顺。
身子侧对着那狱警,当指尖完成海浪的最后一次波动后,那狱警竟然不自觉地向后躲闪了一下,就像是眼前真有一片浪花一样。
或许想要被这轻柔的浪花打湿衣衫,但却不知道这轻柔背后是否隐藏着惊涛骇浪,欲望与惊恐在他的内心挣扎纠缠,更平添了几分味道。
我偷偷看了一眼叶子,原本模糊的面容如今已经不太一样,我誓那绝不是叶子。
但相由心生这句话在梦中是绝对应验的,当叶子没跳舞之前,她的面孔是模糊而又平常的,但当舞动起来后,狱警内心的渴望已经被激出来,不再那么死心眼,于是叶子的面孔变得极具异域风情。
淡蓝色的眼睛,略带诱惑的笑容,一层薄薄的面纱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而叶子的气质也变得越的柔媚,当海浪过去后,叶子侧着身子,仿佛一条在那盘桓的眼镜蛇,柔软的腰肢不断地舞动,引得那权杖上的人头蛇也跟着盘起来蛇身。
一只手诱惑地点在自己的唇间,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臂轻轻伸到了那权杖的旁边,几条小蛇轻轻地盘在了叶子的指尖上。
那狱警看的都已经痴了,叶子面孔上的轻纱也变成了淡紫颜色。
我心里暗叫不好,再这么下去可能他就得幻想出漏脐装了,事后我得被叶子暴打一顿不说,这事我也忍不了啊,穿个衬衫跳舞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
叶子也觉问题有点不对,但手指上的小蛇刚刚盘桓到手指上,此时放弃就会前功尽弃,只能看我一眼让我想办法。
我见那狱警的笑容已经带上了贱意,我赶紧走过去道:“大王,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不如我唱歌配个乐吧。”
狱警色迷瞪眼地冲我摆摆手道:“准奏。”
我清了清嗓子,猛地嚎了一声。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