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完那句话之后,旁边的服务生立刻懵逼了。
估计他们是没见用去刑场一样的语气去叫技师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等到了房间之后,我躺在床上,把鞋一脱在那看电视。
按照我的计划是碰碰运气,然后从来的技师嘴里问出点什么。
当然还有更好的方法,我把这里的技师都叫一遍,然后用阴阳眼查看,总能找出一些端倪。
但这样的话,两千块钱肯定是不够,二十万还差不多。
这就是阶级啊!我自小就是个农二代,长大后学的又是最吊丝的专业机械制造,根本想象不到有钱人的生活。
以为问人家要两千块钱就了不得了,其实这点钱也就够一顿饭钱。
498一个钟,刚才那壶茶398,门票80,算来算去我这点钱也就够呆一会的。
不过好在这的效率比较高,我这新闻联播没看完呢,外面敲敲门,走进来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
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估计是这里上班人的工作服,里面穿没穿不知道,反正目测适合哪种从小缺乏母爱的。
长得还算可以,最主要是脸上没化妆。这年头敢不化妆出来干这一行的,那至少是对自己有自信的。
“你好,我是新来的,大哥看行吗?”
这女的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一脸色羞涩,看上去就像是为生活付出了尊严的人,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挣扎,又似乎多出了一分敷衍。
这么说吧,我一看就觉得这女人身上故事,可惜用阴阳眼一看,这女人就是个普通人。
按说这女人挺符合我口味的,我和陈光不一样,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但是这地方你得数米而炊,我来的目的是找那个脏东西的,万一没忍住诱惑,结账的时候钱不够那就尴尬了。
总不能给叶子要钱付嫖资吧?
女人脸上红扑扑的坐在我身边,一双手已经摸到我胳膊上了,我心头一紧,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
得不得病的再说,这要是真弄了,没钱让人扣在这让我们厂子来领人实在不好看。
我叹了口气,盯着这女人的眼睛问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身上有故事。说说看,怎么干这一行了?你上过学吗?”
女人抿着嘴露出让人怜惜的梨涡,语气轻柔地如同春风拂面。
“大学本科毕业。”
可能怕我不信,随口聊了几句专业课,结果还是我们学校的,比我大一届。
我是有心让她走,但直接让人滚蛋,一则是对人家的职业不尊重,再者容易被这里的人当成我来找事的。
到时候闹起来,我以后也不用找那个脏东西了,得想个法把她恶心走。
琢磨了一下,我撇撇嘴道:“你上大学的时候,就没有对象什么的?”
说到这个,这个技师的脸上蓦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苦笑不已,说不出的让人心碎。
“初中三年,他一直是我的同桌,我的铅笔橡皮笔记本,不知被他藏了多少遍。每次我迟迟现真相后,总是满教室追着他又掐又打。”
“有时玩笑开过了头,惹得我哭了。我眼泪扑扑地掉,他心里慌慌地疼,想尽办法哄我开心。我边笑着边抹眼泪边捶他。”
“有时候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晰。对于初恋,我爱的到底是他?还是爱的是我的第一份爱情的甜蜜……”
“安娜卡列尼娜的悲剧总在现实中重演,不幸的生活总会换着法的折磨人,重重地扼住我命运的咽喉,但我却没有能力击碎厄运的枷锁,于是我选择走了这一步。”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这一行,这都是被生活逼的。”
技师将自己的故事婉言道出,泪水就在眼角徘徊,将落未落,让人忍不住想要抽出一张纸巾送过去。
说到这,将手摸在我的手上。
我差点就信了她说的话,可惜手指肚上的茧子出卖了她,麻痹的都磨出茧子了,你给我说你是第一次干这一行?
那女人肯定以为我是个雏儿,继续胡诌,语气依然带着让人怜惜的痛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拜伦曾说,女人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爱了再爱,然后再受伤害。黑格尔认为……”
我点了颗烟,淡然道:“别他么扯淡了,你想没想过做点正经营生?”
这技师正说到黑格尔和康德学派对爱与性的分歧,听到这句话立刻怒目圆睁,骂道:“大哥你搞什么?我以为你喜欢那种纯情调调,浪费我时间,你早说啊。怎么,大哥想包我?”
我赶紧摇摇头,我包你妹啊,本科毕业一个月怎么不得一万?没不没钱的再说,我这天天上班,你在家里,一个月就能开帽子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