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是排行老三,男丁,奶奶去世之前刚被上司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如果我的区域业绩再上不去,就把我换了。我骂骂咧咧的交完房贷车贷后,就接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我从小跟奶奶长大的,感情很深,不让我上坟肯定是不行的,家里人也没有阻拦,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可是,狗爷临死前满院子跳舞,还是让我想起来了爷爷跟我讲的这个事儿。
我把仅有的存款给方橙子打了过去,别看我回村后风光,人家都说老林家老三在外面有车有房,公司高管,可是冷暖自知,我的房贷车贷压得我天天怕被公司炒鱿鱼,我的业绩压力比很多人一辈子受的压力都大,我刚二十八岁,秃顶,前列腺有问题,爱爱不超过五分钟,身边接触的女人不少,真正敢娶的不多,真正敢娶回家保证生孩子是我的更少,更别提处女了。
即便是我的生活如此悲催,我还是把仅有的存款给橙子打了过去,不单单因为祖爷爷的那个规矩,更因为我和方橙子从小关系特别好,要不是家里不支持我和她好,我也觉得太熟了没法下手的话,我们俩肯定就在一起了。
对了,狗爷跟我们家没有亲戚关系,只是对门邻居,世代交好而已。
方橙子拿着钱回家了,我去上班,一天脑子都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狗爷的音容笑貌和爷爷跟我讲的那个故事,老总又骂了我一次,我觉得他很好笑,骂我的时候气焰嚣张,其实他也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小人,他不知道,人在最愤怒的时候,阳气是最低的,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当然,他是大城市来的,不相信那些神啊怪的,跟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土包子不一样。
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忙了个啥,今天的业绩还是特别差,我是做管理的,手下的业务员最近状态特别不好,点儿特背,我给老总提过意见,让他请个懂的人来单位看看风水,他又骂了我半小时,说业绩不好就是因为能力,态度和激情,和其他的没有关系。我懒得搭理他,可是还点头哈腰陪着笑从他办公室走出来,没办法,我得罪不起他,我要靠这份工作维持我在城里的体面生活,哪怕其实我活得不如一只狗。
在楼下的沙县小吃随便吃了点东西,开车回到家,一进门,我就傻眼了。
我前女友的那双红拖鞋,赫然就出现在我一进门的位置,我明明记得白天把它收起来了,可是,它竟然又出现了。
我拍拍脑门,是我脑子不好使吧,最近几天昏昏沉沉的,记性就没好过,又把拖鞋塞进去,迷迷糊糊的去洗澡,然后上沙发,拿出IPAD,开始看片。
一个二十八岁的正常男人,没有女朋友,那么IPAD里面的各种岛国女人自然就成了我的女朋友,看了几个,弟弟连丝毫感觉都没有,我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这种上来就啪啪啪各种抽查各种射的东西已经让我丧失了起码的兴趣,就像自己摸自己的胸一样,捏得狠了疼,捏得轻了没感觉。
我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给之前联系过的一个小妹打电话,一切结束以后,她突然说:“林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气色不好?”
我一下子更软了,没了兴致,她从后面搂住我,安慰我说没事。我知道她是怎么判断我气色不好的,因为刚才她的叫根本都是装的,我也知道今天的表现比之前更差劲儿,她经历得多,我根本让她爽不起来。
我点上烟,她也点了一根,轻轻的说:“说真的,我觉得你今天表现得不好,不是因为你不行,而是因为我刚一进你家的时候,就觉得不自在,说不清楚哪里不自在,总感觉跟有个人在看着咱俩办事似得,所以我也没了兴致。”
这人啊,就怕被人提醒,我本来进屋的时候头就涨什么都不想,但是被她一提醒,我竟然也感觉真的有个人就在床边看着我们俩,而且不止是床边,我今天一天似乎都在被那个人盯着。
“哥,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东西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屋子特别不对劲儿呢?”
小妹叫水儿,我不知道她大名叫啥,但是她人如其名,水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