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伯。”江子阳恭敬地向他拱手作揖,很是谦辞地说道:“子阳也是刚到不久而已,不算久等,所以师伯你也不算晚来。”
“如此就好。”罗贯荣听罢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是担心自己的晚到而令到他们胡乱猜测,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太好了。
“屋里坐吧。”张仲年单手相请,说道:“你对这里的山路不熟悉。要找到这里并不容易,晚来片刻这不足为奇。尤其是在夜里就更加不好找了。”
罗贯荣颔首一笑并不说话,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在这一带长大的,虽然他也是在拜师之后才会来到这个“仙鹤山”来居住,而这一带的地形地貌,他还是印象不浅的。
然而,在这二十年中曾经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是疲于奔命的奔波,让他根本无从顾及。再加上这些年来的深居简出。让他对这外面的一切都有所陌生了。
三人这才进到屋中坐了下来。
“不知道三师伯此次邀约所为何事?”江子阳单刀直入地问道。
虽然张仲年和江子阳对罗贯荣的来意都是有所猜测的,然而他们却还是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子阳是江家唯一的嫡子嫡孙,所以我不想让你对你家族的传世绝学而一无所知。”其实罗贯荣也能猜到他们已经明白他的来意了,“此次相约于此,只是为了把我所会的传授于你,以示对师尊的孝义所在。”
江子阳听罢,不由得与张仲年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猜测的不错,他果然是为传学而来。
“嗯!好!很好!如此最好不过了。”张仲年不由得对此大为赞赏地说道:“此举也就不辜负你师尊对你的一番栽培了。”他不禁感叹道:“老庄主在天有灵了。”
江子阳和罗贯荣在听到了张仲年的这一番感慨万端之后,都不由得觉得眼眶微润起来。
“我辜负了师尊的。今日就要加倍地补偿回来。”罗贯荣不禁哽咽地说道:“否则,到我死了的那一天也都无颜去面对‘仙鹤庄’里的任何一个同门。”
“师伯的用心良苦,子阳的心里是明白的。”江子阳也不想罗贯荣再继续背着那一个无形的包袱了。于是他就开解地说道:“也请师伯能够相助于我,终有一日,你我会将那梅寒香碎尸万段锉骨扬灰的。”
罗贯荣听罢看着他不语,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无比的轻松愉快,因为他从江子阳的话中听得出来,他并没有恨他没能在早些年站出来指证梅寒香,而且他的话还处处透着他们从今往后就是一起的同伴了。
即便这是罗贯荣一直都想得到的谅解与肯定,可是如今对他而言。除了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之外,却并没有让他找到一丝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劲。
罗贯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在他的心里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似乎这一切已经到了他不再有所牵挂的时候一样。
也许是因为人在背负着包袱到了一定程度后。一旦放下就再也无心向前了。所以罗贯荣此刻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虽然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是,你不可太过急着去冒险。”罗贯荣虽然这些年来不曾与梅寒香交过手,可他从童金宪的实力来看,所以就认定了她的实力绝非一般人所能力及的。
“那梅寒香到底有多厉害?”江子阳一直对这个问题有着纠结,因为梅寒香与罗贯荣都是师承江鹤峰,按理说,她授艺的时日并没有罗贯荣长,她的实力应该不会在他之上才对的,可如今听他说来,竟让人听出了一种两人实力相差悬殊的味道。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梅寒香是个武学奇才,她不可能在那短短的四年内超越几位师兄,甚至超越她的师父吧。所有人都深知这一点一定有它特别之处,至于是什么,相信只要打败了她就一定会知道了。
“她的实力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罗贯荣说着却站起了身来,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开始传授你‘仙鹤神功’的心法口诀。”
张仲年见江子阳也站了起来,而且还是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里并不是最好的练功场所,于是说道:“我带你们到一处极好的练功圣地,只有在那里才不会被人打搅,而且也相当有灵气。”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罗贯荣听到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倒是觉得很是欢喜。
于是,这三人便关门而出,径直地向着“仙鹤山”上狂奔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