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子阳这几个月来都在经历着许多的不平常之事,所以一旦听到有什么不寻常之事时,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些让人觉得可怕的画面。
然而张仲年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更多的还是感动。
“后来,老庄主和庄主夫人就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她,虽然人活了,却还是虚弱得话也说不出一句。”张仲年默默地述说着,“后来老庄主竟不惜消耗内力来替她续命,这才让她好转得快些。”
江子阳静静地听着,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罗贯荣。而罗贯荣虽然知道也这些事情的经过,可他也还是这样静静地听,就好像是第一听到一样,那么认真,那么入神。他估计罗贯荣应该也会想起,他第一次见梅寒香时心里的感觉吧。
张仲年并不曾注意到这两个的细小变化,他依然说道:“老庄主和庄主夫人就少爷一个儿子,而且我们‘仙鹤庄’也没有女弟子,所以他们知道梅寒香无依无靠时,就把她带回了庄里,把她当亲女儿一般相待,却不曾想到……她竟然是这样来报答他们的恩情……”
江子阳面对着张仲年呜咽的哭声,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张伯,别难过,我们会让它过去的……梅寒香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三人就这样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不过,罗贯荣还是开口打破了这个气氛,说:“子阳一直跟着柳松龄学医,武艺自然也是专修他的所长吧。”因为他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想到了很多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江子阳身为江家唯一的后人,竟然不会“仙鹤神功”。
“师父已经把他的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子阳愚笨尚未能达到精通的境界。”江子阳倒是没有想到罗贯荣的所想。他只是以为他随口问问罢了。
“那你夜晚就在张叔家里等我,我有东西要交给你。”罗贯荣已经想好了,他要把他所会的都教给他。因为江子阳作为江家后人不该不会自家武功,“记住。不可有外人在旁。”这件事应该是越秘密越好吧。
“是什么东西?”江子阳有些好奇起来了,“可是与血案有关的线索?”他认为,目前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么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如此神秘?
而张仲年似乎已经猜到了罗贯荣想法,说道:“你三师伯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无须问那么多。”他也觉得这应该是秘密进行的比较妥当,毕竟在他身边的人太过复杂。谁也说不清楚会不会是有什么目的。
当然,这是他们太过小心的结果,而在江子阳看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真诚挚交的好朋友,这一点他是非常肯定的事。
若说他们有什么私心杂念的话,那代价也未免太过于昂贵了。毕竟那些人与他同行以来,过的可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而且在他的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是,子阳知道了。”江子阳听他这么说,也就只能应声道。
罗贯荣从张仲年的话来看。就已经猜到了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而江子阳也对长辈极为敬重,于是他也可放心的教授他所会的给他了。
“你们现在最好就是马上离开赌坊。毕竟你们的这一举动必定会引起‘天魔教’爪牙的注意。”罗贯荣倒觉得他们的安全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最好在近一段时间内不要随意在街上走动,等风声过去了再有所行动也未晚。”
“那你……”江子阳反而担心起罗贯荣的安危来,毕竟他本来躲得好好的,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弄得满城风雨。
“我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罗贯荣虽然在此之前也怕梅寒香找到自己,可是他此刻已经不在乎了,二十年来他也躲得不耐烦了,所以他认为也是时候要作个了结了。
“那。我与张伯这就离开,以免继续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江子阳深知这件事会是事关生死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再作逗留。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罗贯荣见他们都已经站起来,正要告辞而去。就不由得提醒他说道:“今晚我会到张叔家里找你。”
“子阳一定如约而至。”江子阳一拱手就辞别道:“子阳就告辞了。”
张仲年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告别的话,可他也还是对罗贯荣点了点头以示告别。
江子阳与张仲年这才从后堂回到了赌坊里来,他只是对几个伙伴说,先离开再详说细节,然后众人就告别了蒋爷,一路回到了“天香楼”的厢房中。
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询问相关的事情,眼中无不是期待之情。
当江子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后,他们面上的表情更是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