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子阳在听到白凤的提醒之前,就已经发现这件披风的不同寻常之处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那些垂挂在披风边缘的银叶,此刻正随着“云中道”的这一抖动而呼啸起来,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如同一个旋转的大飞轮一样,那些银叶转动起来就像是无数的齿轮般呼呼生风。
江子阳一个躲闪不及就让它给削去了几缕头发,并且还在胸前的衣衫上留下几道长长的口子,同时还渗出了血渍来。
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下,白凤和殷雪儿同时加入了战局来,替江子阳挡住了接下来更为凶险的那一击。只见他们二人,射“鸟羽符”的就射“鸟羽符”,挥银鞭的挥银鞭,一直把这“云中道”逼得不能再对江子阳发动攻击为止。
江子阳虽然被划伤了胸口,但幸运的是伤得并不深,于是他也赶忙射出手中的银针来助他们把“云中道”的气势压下去。
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洞的打斗声,葛老金也就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了洞口处张望,可他这一出来,就让“云中道”感觉到自己不可能在这一战中胜出,毕竟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打败这几个年轻人,他还要保全葛老金不受到伤害,这样才能算不负此战。
可如今的葛老金根本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从这一战中全身而退呢,这就得全靠他“云中道”从中兼顾了。但是如此一来的话,他要应付这三个也不算凡手的年轻人可就有点麻烦了。
然而就在这时,殷雪儿似乎发现了可以要胁得到“云中道”的筹码一般,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向葛老金那边轻身跃了过去。手上银鞭一甩,竟缠绕着葛老金的腰直把他带飞了出来。
葛老金虽然为此略惊,却不由得破口大骂道:“几个无知小辈,看招。”他这时被殷雪儿的银鞭带着飞在半空,可他的手却还是能活动的。于是他从怀中取出一鸟蛋大小的黑色药丸,一个强手就往地上扔去。
虽然殷雪儿还没有到那种视他于无物的地步,却也还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即便她对他还是有所防备的,可也只当他只会弄个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来作以反击,可如今,她发现那颗药丸与一般的药丸有所不同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葛老金扔出来的是一颗“臭弹”,那是一种遇到撞击便会产生一股极强的外力从内爆破的武器。而且那里面还隐藏着一种奇臭无比的粉末,只要爆破开来,那些粉末就会弥漫在这一片不小的区域。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遮挡住对手的视线。还能给对手一个重击也说不定。因为这种臭不是普通的臭,而是一种臭得能让人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带着刺激性的臭。
这时的殷雪儿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呛得眼泪直流了,而葛老金就是趁着她为此而分神之时,解开了缠在腰间的银鞭,从而逃脱了这一束缚。并且他还得到了已经反应过的“云中道”的帮助下,而准备退出这一战局。
可殷雪儿也不是那种一般能应付的女子,她虽然被呛得眼泪直流,而且还让葛老金趁机逃脱了。可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努力地摒住呼吸的同时,还用一只手捂住口鼻直往他们逃脱的方向奔去。
当时不要说是葛老金为此吃惊,就连那“云中道”也吃惊不小,因为自从他们发明了这种“臭弹”以来。用在人身上从来就没有人能闯得过来的。
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但闯过来了,而且她还能准确无误地把她手中的银鞭对准他们甩过来,还是直往那“云中道”的脚踝上缠过去的。这可是把他们二人急坏了,因为“云中道”一旦被缚的话。那么,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而且那后面还有向这边闯过来的江子阳和白凤二人,此刻的形势对他们来说可是极为的不利啊。此刻。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他们所发射过来的银针和“鸟羽符”的气势了。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只见“云中道”想都没想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风一扯,随后就向身后追截而来的殷雪儿甩动起来。
顿时这件披风被甩得伸展开,就像是一面大旗一般,掠过之时还听到呼呼作响,尤其是,那上面还镶嵌着无数的银叶片子,这时被这样带着内力而舞起来的气势可就可想而知了。
殷雪儿看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银叶,竟如同一枝枝弩箭的箭头一样,似乎所有力量都要向着她蓄势而来一样。
然而,她就是为此而向后闪了一步,所以就让他们逃出了她所能追截的范围。
原来那“云中道”就借着她对此有所忌讳之时而发出了一招强势,不但把这紧逼而来的三人给逼退了回去,而且还挡下了那些来势汹汹的银针和“鸟羽符”。
紧接着,“云中道”就这样携带着葛老金遁影而去。
如此一来,江子阳和白凤赶上来的时候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开了。虽然白凤也曾经想过要去追,可他追上又能如何?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是“云中道”的对手,更何况,他此刻仍然还没有从那臭气中清醒过来。
而“云中道”离开之时,竟然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句话:“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一战还没有结束,我一定会与你们分出胜负来的,你们就等着我来找你们吧。”他的声音已经走远,虽然很小,却还是能清楚地让他们听见。
殷雪儿见他们已经跑远了,不由得懊恼地跺了一下脚,说:“唉呀,竟然就这样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