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容不明白海葵的意思。
海葵抛玩着手里的玉石,道:“我得罪了乔树语,早晚有一天他会查到我头上,我准备离开海家庄。海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海容朝海葵温和笑着,“我肯定要和你一起走。”
海葵扒拉了两把堆在床上的珠宝,道:“明天我去把珠宝换成银元。”
“我和你一起。”海容道。
海葵想了想,“也好,你多讲讲价钱,我们多换些钱。”
傍晚,天落黑后,海容将晚饭准备好。
海容炖了一锅排骨,做了个鱼汤,炒了两个小菜,拌了两个凉菜,盘子碟子堆满桌子,弄的好似过年。
海葵没敢多吃肉,怕突然吃了太多肉,肠胃消化不了。
她小口喝着鱼汤,不时丢快骨头逗逗大黄。
大门突然被敲响,蒋异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海葵,是我,我给你送人来了。”
蒋异浪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段兴秋哭声哭气道:“海葵,是我,我是段兴秋啊。”
虽然厌烦蒋异浪不请自来,更厌烦段兴秋这个牛皮糖,但海葵不能任由他们两个在门外咋呼。她烦躁的将筷子拍在桌面上,让海容继续坐着吃,她起身去开了大门。
门外,浑浊的月光下,蒋异浪与段兴秋并肩而立。
蒋异浪站的十分有气势,脸上带着笑意。段兴秋则窝窝囊囊站在蒋异浪身边,垂头弓背,头发散乱,身上衣服皱皱巴巴,极为埋汰。
“怎么回事?”海葵左右看了看,摇摇下巴,让蒋异浪和段兴秋进来。
先把段兴秋推进了门,蒋异浪随后进门,并抢在段兴秋之前,解释道:“他在我们上岛后,就藏进了一间放破烂的小房子里头。也不知道谁在外面锁上了门,他就一直没能出来。经过九婴那一番闹腾,我们靠岸的时候,他已经被晃晕了。幸亏白云天仔细,在离开船之前,挨着片的检查了一遍房间。要不然,他就活生生饿死在里头了。”
段兴秋羞愧的垂着脸,不好意思出声。
蒋异浪道:“这是跟着你上船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就把他给你送了过来。”
海葵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段兴秋,“我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命挺大的。”
段兴秋以为海葵会关怀安慰他两句,没想到海葵说出这么冷漠的话,好似他的生死无关紧要似的。
他很伤心,心脏酸溜溜的疼。
海容迎过来,与蒋异浪互相问了好,又问了段兴秋几句话。他见段兴秋实在埋汰,就把段兴秋送进了沐浴间,并给了段兴秋几件他的衣裳,让段兴秋先梳洗一下。
海葵目光从沐浴间门上移开,移到蒋异浪脸上,不客气道:“人已经送来了,你走吧。”
蒋异浪不走,眼睛黏在饭桌上,道:“我正巧还没吃饭,就在你这里凑活一顿。”
“你还是别凑活了,回去吃点好的。”海葵侧一步,拦住蒋异浪,不让蒋异浪朝饭桌那边去。
蒋异浪死皮赖脸留了下来,与快速洗完澡的段兴秋,一起上了饭桌。
因为饭桌上多了两个讨厌的人,海葵郁闷的不得了,脸拉下二尺长,好似起了犟性的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