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伸手,将宣铃兰手里的药粒捏到手里,道:“我来。”
她闻了闻药粒的味道,捏碎这几粒药后,让宣铃兰把皮套子给她,“这些药不够。”
蒋异浪后背上的伤口太大了,这点儿药根本不够。
把皮套子里能用上的药都碾碎成粉末,海葵窝捧着粉末,均匀洒在蒋异浪后背伤口上。洒完粉末,海葵扒开蒋异浪眼皮看了看,道:“他肯定会发烧,我们得找到能退烧的药草。”
麻子脸士兵举起一个皮套,小声道:“我这里还有些药。”
邓项涞来到麻子脸士兵面前,赞赏的用力拍拍麻子脸士兵的肩膀,“好,好,想的周到,很会办事,回去升你的官。”
接过麻子脸士兵手里的皮套,邓项涞抛给海葵,
麻子脸士兵被夸的有些羞赧,红着脸膛,拿出军人气势,铿锵有力回答:“谢谢副官。”
“小声点,这是在洞里头。你这么大嗓门,差点儿震聋我的耳朵。”邓项涞朝麻子脸士兵摇摇手,让他小声些。
这洞里回声太强,就像是某种乐器里面的管腔似的,声音会被扩大无数倍且会有绵长的回响,还带点儿奇怪的颤音,颤的人头皮发麻。
麻子脸士兵带的药挺齐全,不仅有治疗外伤和退烧的药粒,还有治痢疾以及大便干结的药油。海葵朝袋子底下摸,在最下头摸出两球纱布。
白云天惊喜,“有纱布,太好了。赶紧给老大缠到伤口上。”
海葵刚之前还在琢磨着,准备把衣服撕成长条,权充纱布缠到蒋异浪伤口上。这会儿看到纱布,她也十分开心,犹如下雨天找到避雨的山洞似的。
缠纱布这事儿,宣铃兰抢着做了。
她手不像之前那样颤抖,改成抖眼皮子。她一边抖一边落泪,哭的眼红嘴红鼻头红,脸颊也红彤彤,就像是红眼兔子成了精似的。
宣铃兰和白云天等人忙活着蒋异浪的伤口,海葵和邓项涞则为下面要走的路做打算。
海葵与邓项涞站在分岔口,观察着两条路的差别。
“一样,一模一样。”海葵指指左边这条路,又指指右边这条路,“你看,这两条路右边墙壁上那块凹进去的地方。”
“邪门了,真是一模一样。”邓项涞惊的瞪圆眼珠子。
抓了抓后脑勺,他突然奇想,“这该不会是那什么吧?”
海葵不解,“什么?”
“阴阳路?”邓项涞不敢肯定,虚着声音猜测着。
海葵道:“阴阳路?那是去阴间走的鬼路。”
“子母路?”邓项涞大胆猜测。
海葵顺着邓项涞的思路,也开始天马行空,“一大一小那才叫子母路。这两条一样,这明显是双胞胎。这就算有名号,也是叫双子路,不该叫子母路。”
“对对对,对对,双子路,就是双子路。”邓项涞用力搓手,“我最开始想说的就是双子路,不过我忘了这个名儿了,记成了阴阳路。”
白云天搭腔,道:“岛上这么阴邪诡秘,肯定与阴阳有些关系。左男右女,左阳右阴,如果我没估错,左边是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