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铃兰不乐意了,尖娇着嗓子,哼哼两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们,你运气很好?你一出马,就可以带领我们轻松找到财宝,啊,是不是?”
“我没说我运气好,我只是将听过的俗语说出来。”邓项涞侧头扫了宣铃兰一眼,“信不信在你。”
“你。”宣铃兰气噎。
蒋异浪沉声道:“别吵了。你们两个要是喜欢斗嘴皮子,等回了陆地上,我专门给你们两个找个戏台,让你们斗个痛快。”
邓项涞表情略有几分尴尬。
他张了张嘴,想辩驳几句,可又觉得辩驳后就更像斗嘴皮子。他闭紧嘴巴,决定以后少说话,尤其少和宣铃兰说话。
宣铃兰嗔道:“大哥,我没想和他斗嘴皮子。”
“嘘。”海葵突的回头,将右手食指举到嘴唇上,示意宣铃兰不要一直咋呼。
她这番举动,就好似宣铃兰在无理取闹似的。
宣铃兰怒了,气的眼珠子发红。她深呼吸好几口,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阴森森计划着诡计,准备等到了陆地上之后,再找海葵和邓项涞算账。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一行人总算到了坡底。
坡底没有路,而是整片的水潭。
坡,就如同水塘边修建的斜堤,末端延伸进入水底。
蒋异浪集中两只手电,对准面前潭水,试图看清楚潭水里有些什么东西。
潭水很清澈,看起来并不深。
水底布满黑色灰色的礁岩。
礁岩缝隙中,有细如发丝的绿色水草,十几厘米长,散散乱乱在水里慵懒飘摇着。三条二三十厘米长的肥硕金黄海鲶从礁石后头钻出来,犹如脑满肠肥的大老爷,腆着大肚皮,晃晃悠悠朝着水草游过来。
它们没有眼睛,看不到光线,并不惧怕蒋异浪手电的光芒。
游到水草附近,它们用触须触碰着水草,张大嘴巴,吞吃着水草拢收在周围的浮游生物。
蒋异浪盯着金黄海鲶观察了片刻,便举着手电,朝水潭远处缓缓挪动。
他仔细观察着,潭底的每一寸都不放过,希望能在潭水里有所发现。他希望能直接发现财宝,或者发现隐藏在潭水底部的密道,亦或者找到与财宝有关的钥匙或者地图。
清澈的潭水中,没有蒋异浪想要找的东西,这让他十分失望。
海葵的注意力,一半在潭水里,一半在蒋异浪后背上。
她不敢凑蒋异浪太近,退到所有人身后,遥遥抻着脖子斜着眼,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蒋异浪后背那块圆扁形突起物。
那东西一动不动,完全不像个活物。
邓项涞凑到海葵耳边,用气声说道:“看着他后背上那个东西,我浑身都难受。一会儿你走我身后,帮我看看,看看我后背上有没有洞虱。要是有,你赶紧告诉我。不,还是别告诉我,等出去了再告诉我。”
他别着胳膊,朝后背上挠,“我后背痒痒,总觉的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
海葵敷衍应了邓项涞一声。
她脑袋里神经窜跳了两下,想到了一件事情,自言自语着:“万物相生相克。有毒物的地方,就肯定会有解毒的东西。”
朝邓项涞凑了凑,海葵用气音发声,“这条洞里的洞虱没有泛滥成灾,那它的天敌肯定在洞里。找到它的天敌,说不定就能找到抑制皮肉溃烂的办法。”
宣铃兰突的将脑袋挤过来,“你们不观察潭水里面,鬼鬼祟祟挤在后头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