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屋门合上,海葵消失。
宣铃兰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长出一口大獠牙,将海葵的屋门啃个洞出来。她无声对着海葵大门诅咒了两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朝前走。
牛闯一直在拐弯的地方等着。
见宣铃兰过来,他摸着后脑勺嘿嘿傻乐两声,二愣愣问道:“你出来啦?”
“傻站这儿干什么?等着看我笑话?”宣铃兰在海葵那里吃了瘪,怒气翻滚在心头,迁怒于牛闯。
牛闯哈着腰,笑容谄媚讨好,小心翼翼征求宣铃兰的意见,“我抱着你上去。”
“滚一边儿去,我不用你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帮忙。”宣铃兰气瞪着眼睛,眼眶红的像是不小心蹭了胭脂,“你给我滚,以后别在我面前晃。”
“我没吃里爬外。”牛闯憋屈着大方脸,朝宣铃兰解释,“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害海葵,你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要是你想害她,你就不会让我去做这个事儿了。”
“我在这儿等着,是怕你吃亏。海葵下手那么狠,脾气又那么坏,我担心她不小心伤着你。”
“我不用你等。”宣铃兰三白眼瞪着牛闯,气的嗓子发堵,“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牛闯死皮赖脸的朝宣铃兰身边凑,强行将宣铃兰横抱起来。任宣铃兰捶的他胸口闷疼,挠的他一脸血花,就是不松手,直愣愣将宣铃兰抱上了甲板,荡着绳子,送宣铃兰回了另一条船。
宣铃兰气的半死,海葵也气儿不顺。
她在屋里气燥燥的来会溜达,走路时脚步特别重,像是和地板有仇似的,恨不能一脚一个大窟窿。
将阳隧毒水母,倒进盛放绿眼鱼的那个坛子里头,海葵提着牛闯送过来的小坛子,出了门。
到了甲板上,海葵将坛子扔进海里,砸出一簇浪花。
“呼。”展开双臂,海葵闭上眼睛,对着大海深呼吸,将胸腔里的郁燥气吐出去,让心情平静下来。
她随着海水波纹荡漾,慢慢放缓呼吸,放松着全身。
“起的这么早?”蒋异浪像是阴魂不散的背后灵,在海葵最放松的那一刻,陡然出声,让海葵的神经倏然紧绷起来。
海葵滑步侧移到一米之外,别过脸,脸色阴沉的瞅着蒋异浪。
蒋异浪伸展着胳膊,打了个惬意的哈欠,“天气真不错啊。”
感叹完好天气,蒋异浪侧脸看向海葵,惊讶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
他朝海葵面前走了两步,认真观察海葵的脸色,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你都出来下乌眼了,肯定是昨晚上没睡好。你再回去睡一觉,等早饭做好了,我给你送屋里。”
海葵厌烦的摆摆手,粗着嗓子,恶声恶气道:“我睡的很好。”
“别嘴硬了,你脸色这么差,肯定是没睡好。听我的,回去继续睡。”蒋异****带关心,犹如海葵血亲父母般,话语里透着股亲昵劲儿。
海葵不适应这种亲昵,浑身汗毛像是被不冷不热的阴风抚摸了一遍,滋味十分怪异,很不舒服。
“我睡的非常好。”海葵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蒋异浪伸出指头,隔空在海葵下眼睑点了点,“你眼睛下面的乌青,不是累的,难道是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