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异浪没有回答海葵,看了眼天空,又低头看了看将裤裆顶出山丘的老二,最后将目光定在海葵脸上。
他坦诚道:“我的身体比我的脑袋诚实。我这一刻才发觉,我是真的喜欢你。”
不等海葵出声,他抢先道:“你如果不喜欢,不要紧,慢慢来,反正你岁数还小。我也可以为你忍忍,尽管忍耐的滋味实在难受。”
他的身体,被欲小火灼烧着,难受的紧。
但他愿意暂时忍受这种痛苦。
海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不想说,是说了也没用。
即使她说的再难听,对蒋异浪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他会怡然自若的倾听,兴许还会笑着指出哪个词的用法有问题。
蒋异浪是个神经病。
狡猾且病态的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有着非同凡响的心机,千层厚的脸皮,以及巨大的野心,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耍的她晕头转向。
“我觉得恶心。”海葵厌恶蒋异浪,更厌恶蒋异浪那无稽之谈般的喜欢。
海葵虽情窍没开,但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要对那个人好,让对方快乐欢喜。而不是像蒋异浪这样,仿佛仇人般坑害她。
这样是喜欢?
简直笑掉老天爷的大门牙。
老天爷的门牙没从天上掉下来,红丝卷葵从海里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它们倏然全部浮到海面,犹如臃肿的圆形荔枝,挤搡在一起,肉芽凸起的表皮在月光下反射着暗淡的紫色光芒。
海盗与士兵们惊呼着,所有人都从船舱里冲了出来。
蒋异浪拉住海葵的手,将海葵带往船边。他神情严肃,有着掌控全局的大将之风,丝毫不显慌乱。
海葵厌恶蒋异浪的为人,但对蒋异浪此刻的反应,却止不住的有些佩服。
蒋异浪紧张,但并不慌乱。他吩咐着海盗和士兵们,让他们各就各位。
海葵明白,蒋异浪并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红丝卷葵。
但,蒋异浪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确定。
他沉稳站在原地,像一座永远不会移动的大山,一座坚固的堡垒,给所有人带来信心,让人由衷的听从他,折服在他的气势和魄力之下。
海葵想:海容说的是对的,蒋异浪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蒋异浪紧握海葵的手,神情严肃的看着大海上那群怪物。
那群怪物,被喷洒出来的腐蚀性液体烧灼着外皮,发出凄厉而怪异的声音,仿佛手指甲画着涩纸,让人耳膜疼痛。
蒋异浪侧头看向海葵,“空寂给我卜的那一卦,说我会死里逃生,危急关头,你会救我。”
海葵用眼神询问蒋异浪,等着蒋异浪接下来的话。她之前听蒋异浪说过这件事情,不明白蒋异浪为什么又说一遍。
蒋异浪道:“他还说,此行危险重重,去五百多,回来不足五十。”
海葵皱眉,甩了甩手,但并没有将手从蒋异浪掌心里挣脱出来。
她道:“事在人为。”
蒋异浪用力扯了下海葵,令海葵脚步不稳,跌靠在他胳膊上。松开握住海葵的那只手,他眼里带着奇怪的笑意,道:“每一场成功,一路上都堆满了白骨,没人能改变这种过程。”
“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什么,我也不能改变。”
“牙印流血了,我咬的似乎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