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猫头鹰叫声正常,她慢腾腾的拉上被头,准备继续睡觉。
猫头鹰的叫声有讲究。
如果单只猫头鹰嘎嘎嘎笑着叫,它嘴对着哪家,哪家最近几天肯定会死人。老人道,这是因为猫头鹰能看见人的魂儿,见着有的人魂儿离体了,就知道这个人要死。也有的认为,猫头鹰能闻到将死之人身上散发的那股特殊气味,快要死的腐烂味。
众言不一,神乎其神。
如果有一群猫头鹰笑,那是极为罕见的,说明此地要有大灾祸。但至今几百年,还没有发生过这类情况。
假如一群猫头鹰不笑,只是嘎嘎叫,那说明猫头鹰惊着了。可能是林子里进了猛兽,拿猫头鹰当食。也可能是要变天,影响猫头鹰捕食。
今天猫头鹰齐叫,显然是天要落雨,影响了它们捕食。
果然,没几分钟,天空就缠缠绵绵落下了雨丝。
雨刚开始如松毫,细细密密朝下飘,润泽天地万物。没多久,雨水就急切起来,像是甩着大桶朝下倾倒似的,瀑布般哗啦啦朝下砸。
屋顶瓦片和院里的盆子被雨水砸的噼里啪啦响,惊醒无数生灵。
海葵被雨水闹腾的睡不着。
她烦躁的踢开被子,干脆不睡了。
推开屋门,海葵发现海容已经起来,正顶着宽边大雨帽在院子里搬弄盆子。
海葵招呼海容,让海容从厢房里拿雨帽给她。
戴好雨帽,海葵进了雨中,同海容一起收拾着院子里那些盆子凳子,顺便在大黄窝顶上多扣了一张厚塑料纸,以免狗窝被雨水给淹了。
雨下了一上午,到中午,才勉强停下来,但仍有稀稀落落的雨点,不定时从空中砸落。雨点很大,砸到身上生疼,像是被小面积拍了一巴掌似的。
这样的天气,很少有人出门,都窝在家里。
但也有那例外的。
段兴秋就是个例外的。
他之前回了趟段家,在段父面前千恳万求,求段父答应他娶海葵。段父被他闹腾的没法子,就采用缓兵之计,假意答应他,并准备赶紧给段兴秋定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可没曾想,亲家还没影儿呢,段兴秋就撒欢儿离家了。
段父看不上海葵,也知道海葵不可能看上自家儿子,就任由段兴秋瞎折腾去了。他派了几个家丁,追上段兴秋,让家丁们随着段兴秋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等段家解决了最近遇到的难事,再把段兴秋带回来。
段兴秋赶到金海镇之后,休息了没多久,就冒着雨朝海家庄这里赶。
他对海葵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分开后念念不忘,恨不能把海葵锁到心尖儿上。他算是明白相思的滋味了,又甜又苦,既满足又慌张,五味参杂。
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海葵,段兴秋紧张的不得了。他心跳如擂鼓,脸红的像是天边火烧云,在蒙蒙一片暗淡景色中,十分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