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神情有些微僵硬,“嗯”了一声。
海葵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头,侧着头,笑眯着眼睛,“好了,你不要和我争这个了。这种生意,我肯定要做下去,我喜欢做这种刺激危险的事情。而且,做这生意,钱来的多还快,这天底下再没有比我这更好的买卖了。”
“那乔大帅那里,唉,我们得好好想个解决的办法。”海容苦涩着脸,叹口气。
海葵洒脱甩甩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海容拉过海葵的手,无奈摇摇头,带着海葵进屋里商量办法。
董更生从海葵家离开后,一路出了海家庄,来到停在庄外的马车上。他并没有回去,而是让赶车士兵将马车赶向少有人走的小路。
他准备在小路上窝一阵子,等天黑后,带手下摸到海家庄,用迷药迷倒海葵,将海葵带走。
赶车士兵不熟悉海家庄小路,将车赶到一条看似小路的垄道上头。
那垄道,三米左右宽窄,一边是坚硬的泥土,一边是翻新过的浮土。
浮土下是腐烂的臭鱼烂虾。
海家庄人将臭鱼烂虾和一些药草埋在土下,等发酵一段时间,臭鱼烂虾和药草就会与土混合在一起,成为肥料。这样的肥料,撒到庄稼地里,会肥沃土地,且不毒烧庄稼根。
董更生这些人,不知道海家庄有这种养肥料的习惯,大咧咧的驱赶着马朝垄道上走。
马在这方面,比人聪敏。
闻着浮土地方的味儿不对,马上了小路后,就专门卡着坚硬泥土的地方站着。
马只管自己站的安全,完全没顾马车还有一半耷拉在侧坡那边。
赶车的士兵,无论怎么甩鞭子,马都执拗的不朝浮土那边走。赶车士兵着急的脸红脖子粗,恨不能自己变成那马,把车子拉上正路。
董更生在车厢内训斥士兵,让士兵赶紧将马车拉上去。
歪斜着身体太难受,他掀帘子出去一看,是马在闹别扭,不是士兵不做事,就骂骂咧咧的从车上跳了下来,上去垄道等着。
董更生站在坚硬泥土上,指挥着三个士兵,朝上推马车。
车子一点一点朝上靠,董更生也一点一点朝后移动着脚步。
在车子完全上了垄道的那瞬间,董更生右脚朝后一撤,就好似踩进了豆腐里头,整条小腿陷了进去。
他一声惊呼,徒劳挥舞着两条胳膊一条左腿,却挡不住摔倒的趋势。
“吧唧”一声响,董更生一屁股蹲进了臭鱼烂虾沟里,腰部以下,都被臭鱼烂虾包围着。
腥臭无比,熏人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