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30所左右的样子,短发,脸上黑黄粗糙,看着像是出苦力干活的,穿着一件蓝色的厚外套。
“坐下吧。”看出女人的拘谨,柯岩放缓了语气说道。
“哎,哎。”女人连连答应了才忐忑的坐下,坐下后两腿并的紧紧的,脚尖点着地,手指一直在摆弄着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跟死者球球是什么关系?”
女人坐下后离柯岩就有些近,一股尿骚味熏的柯岩有点头疼。
因为看出女人很紧张,所以柯岩选择从不太紧张的环节开始问起。
“我,我叫刘淑香,是球球的四姑。”女人低着头回答。
“球球是怎么死的?”柯岩直奔主题的问道。
“球球,球球是被他们害死的。”提到球球,女人猛地抬起了头,眼泪就跨过重重的眼袋流了下来。
“说话要有证据,你不能凭主观猜测来说话,知道吗?”
柯岩看出女人情绪不稳定,所以先把规矩告诉一遍,以免女人做假证。
“这个,我也没看到,所以你说证据,我是没有的,但是肯定是他们,警察同志啊,你要帮球球讨回公道啊。”
女人说着说着,哭的更凶了。
“你先别哭,你想替球球讨公道,就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警方,只有这样,警方才能尽快破案,知道吗?”
柯岩对女人哭是最没有耐心了,有事说事,你哭有什么用。
“嗯嗯,俺不哭,俺不哭了,俺要看着坏人哭。”
女人一急,家乡话就带出来了,抽了抽鼻子,胡乱抹了两把脸,女人就开始说起了球球的死。
“俺们一家都是D市刘家村的人,起初是俺大哥大嫂进城来打工,后来说城里钱好赚,俺们就都出来了。”
见女人打算从头讲起,柯岩不得不截住她的话头。
“讲重点,讲球球是怎么死亡的。”
“啊?啊,昨天我五弟和弟妹厂子加班,就把球球放在我那了,后来球球半夜醒了非闹着找妈妈,我没办法,只能叫他们来接,因为离的不远,我五弟为了省打车钱就打算走着回去。”
想起当时的惨案,刘淑香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球球当时睡醒了,就跑到前头去了,哪知道过道里突然出来一辆车把球球给撞了,车主看撞到人了就开跑了。”
“有没有记住车牌?或者附近有没有监控?”
柯岩就恨肇事逃逸的司机,很多时候他们不跑,及时把伤者送去医院,就能挽回悲剧,可是他们偏偏就选择逃跑。
“当时天很黑了,连路灯都熄了,就拿着个电桶,哪能看到车牌,监控就更没有了,我们那是贫民区,住的都是外来打工的。”
“哎,那来医院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医院的时候就是挂的急诊,医生检查过就说孩子伤的很重,恐怕需要手术,还给那个韩杰大夫带了电话,说是权威。”
“医生这么处理并没有不妥的地方啊。”
刘淑香的叙述跟张思聪说的基本吻合,但是如果是这样,那过错方就真的不是医院了。
“这么做当然没有错,不但没错,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大夫休息,我五弟和弟妹还很不过意,一个劲的道谢赔小心,生怕人家不乐意,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