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东方颜越发觉得那些麻袋很可疑。
“对了,你们到底是哪个门派捉鬼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年轻,还这么鲁莽?到底能不能行?”
“东方家族。”东方颜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四个字。
“哦。”阵子随意答了一句,刚才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二土那里,他扶起二土,“不长记性,下次看你还这么冲动不!”
乐花生笑着说道,“二土哥这直脾气,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阵子狠狠的瞅了乐花生一眼,然后迅速拽过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念咒似的小声嘀咕了好几句。
顿时,乐花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走吧!”阵子拉着二土,又在前面狂走起来,约莫二十分钟,出现了很多的平顶住房,房屋很破旧,有的窗户摇摇欲坠,啪嗒啪嗒的摆个不停。放眼望去,两排的房子里,竟然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着的。
“我回家了。”二土丢下一句话,就拐进一处房屋,他搬开房门,一头扎了进去。
阵子的四肢又变得僵硬起来,他极其不自然的行走着,仿若提线木偶。
一直往里,左右分开两条岔口,阵子将自己双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僵硬着摆在右边的岔口处,然后光脚站在左边的岔口处。
他背对着他们,胳膊指指脚,又指指右边的岔道口。
“他这意思是让我们把鞋也脱了?”东方颜皱着眉头,她想象着此刻的阵子,应该又是没有眼珠子的模样。
“阵子哥,天气挺冷的,不脱鞋行不行?”乐花生试着问道。
果然,阵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的指着自己的脚和岔路口。
“那就脱吧。”方明轩率先脱下鞋子,接着其他两个人也脱了鞋子,放在了右边的岔路口上。
没有了鞋子的保护,两只脚踩在坚硬的地面上,仿佛踩在了凹凸不平的冰块上。
阵子一直没有回头,但当他们摆好鞋子以后,立马就继续向前走。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只好继续跟上去,没走多远,阵子就停下来了。
“到了。”阵子的四肢也不再僵硬,“进去吧,我爹在里面。”
进到屋里,他们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甚至比在外面的时候还要觉得阴冷。
“阵子,你回来啦?”一个纤细的声音从内屋传来,内外屋子,用一个白布门帘分开,因为开了门,风从外面冲进来,那门帘卷起角儿来,一荡一荡的。
大门咣当一下关上,震得人不由紧张起来。
“真是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用力的关门!”纤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东方颜看向墙壁,那里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遗像,遗像左右各放着一根白色的蜡烛,那两根蜡烛,是这屋子里的全部光亮。
遗像右侧,还有一张照片,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子,应该是一张全家福。
“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用力关门。”阵子走到桌子旁,拿出茶杯,一一倒上水,“爹你还不快点出来!”
“这就来了。”应答的,还是那个纤细的声音,接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掀开门帘,那男人长着络腮胡子,眼窝深陷,“这就是新来的捉鬼的吗?”
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还是乐花生最先反应过来,“我们是来捉鬼的,您就是村长?”
“没错,我就是村长,我叫张户,希望你们这次能够成功!”
东方颜一时间接不上话,因为这个大汉的声音,比她的还要细。
“你们肯定饿了,阵子,晚饭给他们准备些肉。”
“好吧。”阵子看了他爹一眼,然后下去准备饭菜去了。
“这十年来,村子一直没有安生过,如果再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想必这村儿里的人,都要死干了!”张户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呼呼灌了两口。
乐花生也渴了,拿起茶杯,“来,村长大叔,咱们喝一个。”
“好。”纤细的声音,让人精神一恍惚。
“村长大叔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为什么要把鞋脱在岔路口啊,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是吗?不知道。”
方明轩也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张村长,这十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说。”
“可是你不说,我们怎么解决问题?”
“那是你们的事。”
“难道村儿里的人都死干了也没关系?”
“不知道。”
一来一往,村长什么也不肯说,三个人急作一团。
“开饭了。”阵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端上桌一看,烤老鼠,炒蟑螂,拌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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