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她年纪小,不懂事!怎么你这当娘的也这么糊涂?”窦氏说完笑意盈盈:“等清儿嫁过去了,这不就开始享福了吗?而且你想想,在这里,一辈子,清儿能嫁给谁?难不成是别的苦役?”
陈氏这才抿着唇,她没想那么多,她就觉得那卒长年纪太大,且死了两个夫人,她觉得清儿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想到这,陈氏看向金氏和沈培攻,这才小声道:“老爷,姐姐,你们怎么看?”
见陈氏一向没主见,窦氏这才瞪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
沈培攻自然是不行自己的闺女嫁给那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酒鬼的!想到他以前在商都,什么说也是一个将军,他的女儿,哪怕是庶女也一定能挑着嫁给一个好人家的。
如今……
沈培攻重重的叹了口气,金氏这才看了一眼陈氏,想了想窦氏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的。
尤其是想到,因为沈灼清她日后也能跟着不用那么累了,金氏的心里就觉得一阵轻松。
“妹妹这话有些道理,倒是我错怪妹妹了。”金氏对着窦氏说完,这才拉着陈氏:“好了,你们也为老爷想想,为清儿想想,嫁就嫁吧!”
陈氏抿着唇,最后只能无力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去北屋安慰沈灼清了。
她这个当娘的,把窦氏的话想了想也觉得似乎是那么个理儿,尤其是自己的女儿日后不用那么辛苦劳累了,生活也能好起来,她又充满了希望。
到了晚上,窦氏跟陈氏母女在北屋睡,而沈培攻跟金氏在南屋睡,因为屋内烧了热炕,所以上半夜还算很是暖和。
夜里,一个黑色的影子遁入小院,然后先是在北屋的窗子上插入一根木管,随后屋内的人睡的更香了。
随后了那黑色的影子便又在南屋的窗外插上了一根木管,南屋的人也毫不知情。
过了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便推开房门,径直进了南屋。
“谁?!”沈培攻不愧是学过武的,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睛,只不过他想坐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
沈培攻心下一惊又不免好奇,在这极北之地,怎么会有人来自家这等贫困的地方来偷东西?
不过偷东西不可能光明正大的!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沈培攻警觉的现,对方的身上有杀气,奈何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呵呵……”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对方压着声音道:“怎么?这才多久,沈将军就不记得我了?”
沈培攻心中一慌,不管如何也已经确定了,这人绝对是自己以前的仇人!
既然被仇家找到这里了,那么就说明自己这份仇恨值拉的很高了!
那么今日,怕是自己和家人都……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沈培攻有那么一刻面如死灰,也觉得,死似乎并不可怕,甚至是一种解脱吧?
“既然我与阁下有仇,那么阁下要杀要剐便随你便!”沈培攻咬咬牙道。
黑衣人用那剑敲了敲一侧金氏的脸:“还装睡,难不成是想我先划破你的容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