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才疏学浅,姑娘刚才的赞誉真是捧杀了,到时答不出,恐怕让赵姑娘笑话,不过为了江油的百姓,请赵姑娘出题吧。”陆皓山硬着头皮说。
见鬼,原来那个倒霉鬼是进士不假,自己这个西贝货就是最基本的千字文也背不出,真是考起学问,估计得让人笑话,不过那个赵敏都这样说了,总不能后退,先看看情况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能见步行步了。
“大人真是有自信”赵敏嫣然一笑,柔声地说:“能考取进士,想必大人对各种诗经倒背如流,文章也作得花团锦簇,再考这些就没什么意义,小女子不才,就考一些偏门的东西好了。”
陆皓山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地说:“客随主便,赵姑娘随意出就好了,若是陆某侥幸答出来,不知赵姑娘又愿替江油的老百姓捐多少呢?”
表面是一脸无所谓,其实心中大叫幸运,老实说,自己最怕的就是考那些四书五经,考这些偏门最合自己的心意,答得出,显出自己的本事,就是答不出也不觉得失礼,哪有不同意之理。
“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也不敢耽搁你的时间,就以三道题为限,大人答中第一道,我们赵氏一族多捐三百两,过了第二道题,再捐八百两,要是前面二道题都过关了,捐献的金额达到一千五百两,若是大人第三题也答对,那么前面所捐的金额可翻一番,达到三千两,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好,一言为定。”答中就有银子,就是答错也没有什么处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陆皓山自然没有意见,生怕赵敏改变主意,马上张口答应。
一个县税收二万两出头,三千两也是一笔巨款,赵氏一族肯拿出三千两,已经很不错了。
看到陆皓山一口应下,赵敏心里也暗暗高兴:自己答应捐三千两,不过那是有条件的,三千两虽然多,但也要这个县令有能耐才能拿走,刚才他那么有自信,想必学问不会低,那好,前面故意让一下他,让他有一个台阶下,后面出点偏门的,让他知难而退,这样能照顾他的颜面,又不用白白捐那么多银子,还能堵住其它富户士族的悠悠之口,可以说一举三得。
“一言为定。”赵敏也爽脆地说。
“赵姑娘请出题。”
赵敏也不客气,示意陆皓山望向窗向,指着窗外一株梅花说:“大人请看,这株梅花是小女子五岁时亲手所栽,没想到一转眼,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这株梅花枝繁叶茂,肯定得到赵姑娘的悉心照料。”陆皓山不明白眼前这**要说些什么,不过现在有求于她,只能顺着她说话。
“小女子种这株梅花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觉得梅花很优雅、脱俗,香而不俗、媚而不娇,可惜梅花只是冬季才盛放,就是再悉心照料,终归有花落凋零的那一天,大人你看,昨日满树的梅花已全部落下,真是让人伤感,小女子的第一题很简单,就是以花为题材作一首诗。”
第一题是送分题,这是陆皓山的第一反应。
对读书人来说,作诗就像人吃饭那么简单,而区别是就是作得好和作得不好的区别,古言有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偷,赵敏只说作出一首诗,但作得好不好并没有限制,很明显,这第一道题目是送的,看来这县令的头衔还不错,至少也值三百两银子,还真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