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志宁靠近观察之后现,这座房屋之中明显有人居住,还没有来得及打扫清理。
他从屋子中的地下冒了出来。
四处翻找了一下,很快确定了这里的主人是谁,他不由有些惊讶,暗自揣测:“是那个令先生……难道他已经……”
令先生是唐天河手下的心腹干将,数次谋划要借助他人之手诛杀陈志宁。陈志宁对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来没有见过。
令先生十分谨慎,屋子中并没有留下多少东西,甚至一些挂件的书信、文书全都没有。但陈志宁仍不死心,他在一张沉重的檀木桌子下现了一个夹层,里面有一枚储物戒指,打开来一看,数十丈方的空间内,装满了高阶灵玉!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三亿三阶灵玉。
陈志宁咋舌:这还只是唐天河手下的一个心腹。
但他今天来是为了报复唐天河,并不只是“求财”,所以还有些不死心,将整个屋子又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他不由疑惑,令先生这种人心机深沉,他为唐天河办事,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到底在哪里?”他嘀咕一声,灵觉慢慢散开,又将整个屋子查探一遍,确实没有什么暗格、阵法了。
陈志宁皱着眉头,决定再检查一遍就离开了,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太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令先生的房间内摆设简单,陈志宁很快就查看完了,仍旧一无所获,他转身离去不再犹豫,到了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了一只柜子。
那是令先生的衣柜,里面挂着几件令先生的长袍,最深处却摆着一件叠好的衣衫。
衣衫的面料是上好的绸缎,和衣柜中其他的棉麻布料不同。陈志宁轻轻一抬手,那一套衣衫飞了过来,他用手摸了摸,而后轻轻一划,比尖刀还要锋利,衣衫裂开来,里衬是上好的白布,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
陈志宁微微一笑,收好了衣衫遁入地下。
……
他回到家中,才将衣衫抖开来仔细查看。
只看了几行字,他就放心了。令先生留下的东西没有让他失望。这不是什么“罪证”,想要扳倒唐天河不可能靠什么罪证,除非是谋反大罪,否则皇帝不点头谁也不能把唐天河怎么样。
令先生留下的是能够打击唐天河的东西。
衣衫的内衬上,详详细细的记载了唐天河庞大财富的来源,以及众多杀手的训练体系!
在财富来源上,最大的一部分当然是各种贿赂,这个陈志宁无法插手,但另外五成,分别来自于唐天河的各种“生意”。
当然唐天河的生意都是借助自己的权势,虽然不全都是强买强卖,但也都是垄断了太炎王朝内的某一个行业。
但越是如此,越容易受到打击,因为操持这些生意的人都太麻痹大意,绝不会想到有人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而唐天河在数十年前就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修士,如今他手下的玄境修士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再给他五十年时间,或许大部分绝境也都会变成“自己人”。
在太炎王朝各地,跟唐天河合作的宗门有十几家,他自己秘密设置的各种修行“营地”也有六处。
陈志宁看着这些资料,想着怎么利用这些资料打击代天候。上一次的偷袭,让代天候伤筋动骨,这一次他要釜底抽薪!
……
慕容真果真报名了,她参加震古台让寿王殿下等人振奋了一下:神佑在天火州也是大大有名,闭关一年,此次“重出江湖”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会一鸣惊人。
而慕容真仍旧憧憬着自己要怎样和陈志宁在京师“偶遇”,满心少女的幻想:或许就在某个街角,刚刚转过弯,双方一抬头看到了彼此,而后会心一笑。
又或许,在某座小店内,大家都看中了一件有趣的小物件,同时伸手去拿。
处于对这种浪漫的期待,慕容真这几天一直在陈志宁经常会出现的一些地方“闲逛”,可是让她越来越郁闷的是,陈志宁自始至终都没与出现。
“这家伙,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慕容真心里猜测着,却因为面皮太薄,不好宣之于口,即便是对自己的贴身丫鬟也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