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子弟们暗自撇嘴,也是有些不齿。也有人宽容一些,暗自道:“不能对他苛求太多,人家毕竟刚刚从小地方来,没见过什么世面,不靠太子殿下,还能依靠谁?”
“只是……他这样轻而易举就会被皇室掌控在手中,我家想要借种,可有些不太好办了呀。不行,回去要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家主。”
珅太子拍拍陈志宁的肩膀,微笑安抚道:“不要怕,跟着吾就好。”
陈志宁小鸡啄米一样飞快的点头,表演欲望高涨到飞起。
“那……殿下,我这马车已经被损坏,如果找到了肇事者,是不是应该让他赔偿?”
“这是自然。”太子点头。
陈志宁松了口气:“那就好,这马车看上去不起眼,其实蛮贵的,听说是华山堂的产品,一辆好像要四五千枚三阶灵玉呢。”
太子愣了一下,意外的看着他:“你这马车……”跟在自己后面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现!
华山堂是和北辙行齐名的一家法宝马车商行,他们的马车和北辙行风格不同,一向是一低调奢华为宗旨,很多华山堂出品的马车,昂贵到惊人,却完全看不出来为什么会这么贵。但整个车身上任何一个部分,都是用高阶材料制作而成——未必是最坚固的,一定是最昂贵的。
如果用最坚固的材料,一辆马车用上几千年,华山堂以后还怎么再卖车?
也正是因此,这个并不怎么高明的修真机关,才能将车轮破坏。
陈志宁“憨厚”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殿下,这是应元宿那小子昨天送给我的,御丹堂应家,您懂的,土豪呀!”
太子默默不语,看了一眼那群寒门子弟,心说你们这帮蠢货,自作孽了吧。几千三阶灵玉,赔死你们!
寒门学子也傻眼了,不自觉的距离其中某一位阁下远了一下,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个修真机关就是这家伙布置的。
这位始作俑者瞬间脸色煞白!
……
太学将每个等级的学子分为四斋,每一斋有一位斋长。陈志宁当然是跟随太子殿下进入他那一斋一同学习修行——是的,堂堂太子殿下,也只是个内舍生而已。
即便他是太子,太学也硬生生顶住了皇室的压力,严格按照他们的制度划分,太子殿下的水平,只能达到内舍生,上一次考核中,他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可惜还是与上等的评价失之交臂,目前和陈志宁处在同一个水平:次等内舍生。
上舍生是例外,整个太学也只有三十多名上舍生,所以上舍生只有一斋。
太子殿下身边还有随从,将太学的一些基本情况跟陈志宁介绍了,陈志宁于是恍然,原来斋长有这么多的好处!
斋长负责全斋学子的日常事务安排,联络太学和学子,属于一个“协助管理”的位置。每一位斋长的物资供应都比上等生还要高出一倍!
而且手中握有不小的权力。
太子殿下这一斋的斋长一直空缺着,原本太子殿下当仁不让,可是太子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实力不足以服众。
再加上他也的确无意于这个斋长的位置,于是并没有主动去争夺。
太子殿下不要,太学也不太敢把这个位置给别人——尽管太学将太子殿下定为内舍生,彰显了自己的傲骨,但是太学大祭酒也明白,到此为止了!若是不对皇室表现出足够的尊重,恐怕皇帝陛下就要怀疑他的忠心了。
于是这一斋的斋长就这么一直空缺着。
陈志宁来了之后,却是心思活泛,这个斋长的位置,他很想拿到手。
如何才能成为斋长?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所有人都服气就行了。
于是,太子殿下苦恼了,陈志宁上午的时候,跟一位一位勋贵子弟冲突起来,然后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嗖一声躲到了太子殿下的背后。
太子不得不出面,厉声斥喝,压服了那名勋贵子弟。
中午用膳的时候,陈志宁和另外一位勋贵子弟吵嚷起来,陈志宁又是一副“无比委屈”的模样,嗖一下躲到了太子殿下背后。
太子殿下只好硬着头皮出面,又为他撑腰,把那名勋贵子弟训斥了一番。
等到下午,他不知怎的又和同斋的一名寒门子弟争执起来,然后“凄凄惨惨”的往太子殿下背后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