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差馆前我们与那位管事的长官吵了很久,猴哥还跟他发生了肢体冲突,幸好八戒拼死拼活将两人拉开。听长官的话里话外我觉得当地没有人不怕红孩儿,更没有公差敢去问他那帮人偷没偷,抢没抢我们的箱子。跟差馆长时间对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明智之举,在猴哥的再三要求下,这位长官总算答应我们三天后再来差馆,给我们一个答复。猴哥说不想再来这里,因为这帮公差指望不上,不如将红孩儿火云洞方位告知我们,其它事就不劳烦差馆了。那位长官还是坚持三天后让我们再来了解处理结果。
我们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红孩儿的火云洞好像是一 个很可怕又神秘的地方,向路人打听红孩儿,从八十岁到八岁没有一个不知道,但红孩儿火云洞在哪里,却没有一个能说出个大概。就这样从艳阳当空走到日落西山,我们师徒四人加上白龙马,已是累得人仰马翻,一天没吃东西了,干粮全在箱子里。饥饿的恐慌在我们中间蔓延开来,八戒的肚子已经吐噜吐噜响了一个下午,对一位一顿能吃七个披萨饼的人来说,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乡村里那几街我们已经来回走了n遍,因为师父还在坚持化缘,自从上次批斗大会后,我们都是吃饭店吃餐馆,入山后才吃干粮,化缘业务师父也相当生疏了,效果很差,到现在才化到两个窝头,一根咸菜。为了这俩窝头,八戒差点与师父性命相搏,一决生死,饥饿使他俩暴发出惊人的能量。我死命拉着八戒,猴哥牢牢按着师父,最后在我和大师兄大力劝阻下,两人才同意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这俩窝头一根咸菜的归属,结果是八戒流着长长的口水看着师父细嚼慢咽,不过师父还留了个窝头没吃。
师父吃完后定了定神,决定召集我们开个临时紧急会议,毕竟身无分文可能导致我们客死他乡,我猜师父可能要让我们去撬门劫道杀人放火,我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不过劫道是可以考虑的。师父先分析了一下面临的形势,再鼓舞了一下我们的士气,最终抛出的方案是卖艺赚钱,先撑过这最困难的三天。我和八戒表示可行,今天走了几趟街,发生这地方人流量还是不错,占个空地卖个把式再做些大力丸补药什么的,也许收入还ok。猴哥表示反对,因为要卖艺首先就得耍猴,不然没法吸引观众,我们对猴哥进行了严肃的批评,都这时侯了还讲什么个人型像。
师父在我们叽里瓜啦热烈讨论时,两手一平,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投票吧。”三比一,猴哥只得服从。说干就干,前期工作先准备起来,八戒找来木棍和大铁片,加工一下当个锣,我找来个破碗等下用来收钱,师父用剩下那个窝头搓成了好多小丸子,找了个小瓶子用红纸包好。在夜幕来临之际,我们在十字街口找了片空地,开始了我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街头卖艺生涯。
对于街头卖艺我以前只是在长安看过,真到了自已上场,整个脑袋是一片空白,幸好师父还是有条不紊的带我们演下去,八戒先敲一阵开场锣,师父扯着嗓子喊道:“大唐好和尚,大唐好和尚,全球巡演,机不可失,机不可失,快来看啊。”我凑上前说道:“师父,别用大唐好和尚,挺给大唐丢人的,万一传回去不好。”师父点了点头,叫过猴哥,手牵着手,猴哥头戴花环,半蹲下来,师父喊到:“走你。”猴哥便开始一圈一圈围着场子跑了起来,时不时还停下来眦牙咧嘴,八戒的锣声依然敲得震天响。
四人折腾一会儿,过路行人逐渐围了过来,猴哥在师父指令下一会拿大顶,一会抽烟,众人纷纷叫好。看完猴戏,师父又让我打了几套拳,我很担心他会我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不过还好,大石铁锤都找不到。见人围得差不多,师父掏出他捏的窝头神药,举着瓶子开始向众人推销,八戒在一边帮腔接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