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不见可是大事,那短短电话号码可能是八戒一段恋情的开始,难道一觉醒来就结束了。不行,一定要找回来,他实在没脸再去向嫦娥要电话号码。
大清早的马路上,路灯还一排排亮着,八戒在狂奔着,也许纸条就在昨晚那该死的火锅店里。跑到火锅店,八戒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一位服务生帮他开门。八戒一头就往里扎去,服务生急急忙忙拦住八戒道:“先生,先生,等一下,我们不做早餐的。”八戒道:“不是早餐,我是昨晚在你们这吃到打烊的顾客,有一张很重要纸条掉这儿了,可能在地上。”服务生说道:“哦,那你找找吧,不过,地昨晚用水冲洗过,祝你好运。”
好运并没有出现,八戒低着头一步步往宾馆的路上迈去,他希望能在路上看到奇迹。最终他捡到了一两碎银,两张报纸,一块西瓜皮,八戒傻傻的抱着这些蹲在宾馆门口,他不想上楼,但也不知要去哪里。
中午一点他必须赶回单位,可纸条的事让八戒欲哭无泪,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是大白天,很多住客在宾馆进进出出,八戒就这样抱头蹲在门口,叭嗒叭嗒抽着烟。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扭头一看,是二郎神和哪咤,他点了下头。二郎神道:“怎么了,我准备回灌江口上班,想跟你告别下,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原来你躲在这里。”八戒:“唉,我中午也要回天河了。”“那你怎么闷闷不乐?”八戒这才起身把事情说给二郎神和哪咤听,二郎神听完冲哪咤说道:“这事你应当有办法吧?”哪咤点了点头,说:“猪兄弟,你给我个号码,我查来打电话给你,放心好了,这几个是广寒宫纺织厂办公室的女员工。”八戒一听,赶紧道谢,写上自已的号码递上。哪咤又问道:“你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嫦娥,嫦娥,您记一下哈,拜托拜托。”“没事,我让我爸一查就知道,到时联系。”作别二郎神和哪咤,八戒也回到了单位。
等待的日子漫长而难熬,八戒食量大减,日常巡查也应付了事,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工作日志没有上交。终于在一个被上级骂得狗头喷血的日子,当他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时,接到了哪咤的电话。
他很感激哪咤记得这事,并如约帮他查到了嫦娥宿舍号码。一连串感谢后,他挂下了哪咤的电话。望着记下来的号码,八戒清了清嗓子,试了各种语调。“喂,魏,维,慰,你好,嫦娥,您好,嫦娥。咳咳。”平复下心情,他轻轻按着按键,耳边嘟嘟几声,通了。心跳忽然加快,他调整好语冲电话那头说道:“维,你,你,你好。”那头响起一个庸懒的女声“喂,找谁啊?”不像嫦娥的声音,“呃,麻烦找下嫦娥,谢谢。”“阿娥,阿娥,电话啦。”然后八戒听到一阵踢踢踏踏拖鞋声向话筒靠近。
“喂,我是嫦娥,你哪位?”“啊,你好,你好,我是猪刚鬣啊,还得得吗,上次在《非诚勿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嗯,记得,记得,你的名字很好记。”八戒把自已掉纸条的事说了一遍,解释自已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问侯她。哩哩拉拉碎碎念了一大通后,八戒有些后悔,一来显得碎嘴,二来冲谈了主题。果然嫦娥有些不耐烦,打算挂电话。八戒连忙转入正题,问能不能来广寒宫纺织厂周日来找她玩,嫦娥没有拒绝,只是让他先别来,因为厂已经倒闭。在装修,准备重新开张,改为广寒宫会所,到时请八戒带朋友来捧场,她是歌舞队的领舞,时间是下月八号。
挂掉电话后,八戒问了几个同事,总算明白捧场要准备的事项。掐着时间过日子,到了八号,八戒换了套新衣新裤,打扮一新,找天宫花店订了俩大花蓝先送去广寒宫,锦带上写明是送给嫦娥。自已戴上头盔,骑着电瓶车便早早上路。
初登会所,只见彩旗飘场,声乐大作,开业大吉,免票入场。门外已停满了名马豪车。各路神仙络绎而进,有金盔金甲的镇天元帅,有白衣白发的九天众仙,大门口站着执戟悬鞭的军士在检查安保。八戒进到内场,被领到后排和几位熟识的镇天元帅坐在一起,像这种元帅,天庭一抓一大把,地位不高,收入不高,工作安逸,情趣丰富。
舞台上大幕紧闭,台下花蓝如山,八戒实在找不出自已的花蓝摆在哪里?希望嫦娥能看见吧。舞台很大,装修极其豪华,台上和台下隔着几座长桥,桥上下紫雾缭绕,宛如仙境。整个大厅上面是沉沉琉璃,幌幌宝玉,四周墙上彩羽凌空,霞光流离,灯光效果明显下了血本。处处瑞草名花,星光灿烂,八戒觉得自已眼睛还真不够瞧。
几声金钟响过,声乐大作。大幕徐徐拉开,演出开始了。好多仙女出现在舞台上,个个仪态万千,玲珑剔透,有的舞着长绫,有的挥着宝扇,音乐节奏明快,台下掌声四起,八戒和一帮元帅口哨连连。开场舞跳罢,主持人出场,是一老头,满脸堆笑,滔滔不绝,风趣幽默,八戒认得他是太白金星,虽然年纪有些大,但能镇住场子,掌控舞台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