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男子无不神情严肃,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怒张直挺,黑衣的男子们都带着敬畏的眼神望着包间里唯一坐着的青年。
修剪规矩的黑发二八分,二分的左半边仅就留到鬓角跟耳朵其平,八分的右边却长长的遮住了右眼,显得冷酷,左眼慵懒的张着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脸很白净,有种书生气,儒雅隽潇,作为男子,这是个极有魅力的青年。
青年穿着白色风衣,里面是黑色马甲,脖上挂着狼牙般的饰品,紧身的衣服稍露出的颈下肌轮廓有型,颇显精壮,半倚着沙发,一只手臂放在了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衔着香烟,夹在中指跟无名指间,方式有些不对,不过用在他身上却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没有食指,或者说食指没了,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说一个人没有食指可能大家都会认为是先天畸形,后者则是被去掉了,他的食指根部有很明显光滑平润的伤口,呈红色,这是被利器切断的证明。
青年微微翘着二郎腿,用衔着香烟的那只手敲了敲面前的台几,是大拇指敲的,不轻也不重,开口说道:“都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吧。”
得到的回答是二三十名男子齐声响亮的“知道!”
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说道:“那我就不啰嗦了。记住,见人就打,别废什么话,出手要狠!杀了都不为过!明白没有!”语气中难掩戾气!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们吼道“是!”肃杀之意布满包间,其声如雷,士气震天!
包间外站着名侍应生,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低喃道:“耳日又要流血了啊。。。”语气中竟有些悲天怜悯的感觉,似慨叹,似沧桑。
包间里的白衣青年深深吸了口烟便掐断了,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一般,活动下手脚说道:“走吧!”
没等他动身,站在二三十名男子前面的一位忍不住开口道:“二爷,您要亲自去么?”
被称作二爷的白衣青年笑道:“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都快散架了,黄子,帮我把螭吻拿来!”青年笑起来很好看,却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被叫做黄子的这名男子刘海染着淡淡的黄发,发齐眉,鬓髪却稍长挂在了耳边,皮肤暗黄,有点像健康不良的肤色,脸上有条很深的刀疤,在右半边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听到二爷这么一说,黄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二爷,这种粗事让我们做小的来干就是啦,您歇着就行!”
白衣青年望了望他,没有说话,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似乎这一望,凝住了空间,黄子迎接着白衣青年的眼神,顿时感觉遍体通凉,直冒虚汗,感觉到二爷眼里凌厉的杀气,豆大的汗珠重黄子额头流淌到脸上掉在了地面上,声音清晰可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小不宜冒死进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