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在一片烘烤得难过的热气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牢固地用金派的千丝线绑在中心广场的大柱子上,脚下20米处点着了熊熊大火,发出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这是干嘛?是要烧死我吗?他觉得头疼欲裂,晕晕乎乎在脑子里拼命寻找着记忆的碎片。
他慢慢记起了一切,庆幸的看着下面的人头攒动,还好海魔没有屠岛,看样子人没有少太多,但是负伤的不少,三三两两搀扶着。
可是,为啥各个怒目圆睁看着他,义愤填膺呢!
范晔看到了正下方仰视着自己的熟悉的小眼睛胖子。
“矮子哥!你们赢了?”范晔觉得嗓子就要被烤冒火了。
矮子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好好地还在。
可是,子渊,白衣姑娘,大渔师都已经不见踪影。还有,曾经在昏迷前看过爸爸的手。范晔有太多疑问不知道从何问起。
“矮子哥,大渔师和子渊呢?还有个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你是说她吗?”顺着矮子目光的方向,范晔看到白衣姑娘安然躺在地上,肚子上一个血窟窿。
“她死了?那,子渊呢?”范晔大惊!
“她和大渔师,都失踪了。嗯,包括苗雨慧和苗炜。我在前面酣战,渔岛人很给力,我们的阵法马上就要赢了,估计是海魔怕了,突然一个鸟叫就逃跑了。我们捍卫渔岛胜利,欢天喜地跑回这里来找大渔师,没想到看到依依死了,你躺在那儿,地上还丢着大渔师的剑。其它人都不见了。小子?怎么回事儿。你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神功了?”
“苗前辈,不要跟他说了,这小子在您阵法的时候曾经出手过,断了两个海魔徒弟的剑,那身手绝不是等闲之辈,也许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肯定是他杀了依依,放走了苗炜和他爸,谁也没告诉他我们抓住了他爸,他怎么摸去找到的地方啊?你们想想,他爸是叛徒,儿子能好吗?一丘之貉罢了。为了避免这小子再发那些我们也无法判断的淫威,还是速速烧了他好。”
“不能烧?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拷问他!大渔师,苗炜他们的下落,包括他那叛徒老爸!都去了哪里,否则这给渔岛体系留下的祸端,祸患无穷!”下面出现了另外一种不同意的声音。
“我,我爸?”范晔听到了爸爸,看来自己麻药之前看到的那只手还真是爸爸!“我爸在哪儿,他怎样了?”
“人家问你呢?你爸在哪儿?你还反问别人?”矮子痞气十足看着范晔。看样子并不想帮忙!
“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你们听我说!”范晔口干舌燥,把遇见老太太,大山洞,抱走子渊,白衣姑娘,在依依带路下找到白色房子,依依提意换手,看见爸爸的手,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还补充了一句,“我麻药前好像看见大渔师过来了,说白衣姑娘胡闹,害子渊,就昏过去了。”
底下的人一片寂静听完这些话,稀里哗啦笑开了。
一个大嗓门喊着“这小子神经病吧?还是个彻底的傻瓜啊?就是编也编得靠谱一点啊!这渔岛哪里有大海洞啊?又哪里有什么老太太出现,灭了大海怪啊?哈哈!”
范晔心里觉得奇怪,这老太太的出现,怎么这么不真实,如果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那么为何自己的手治好了呢?
“她治好了我的手,我的手之前断了,这个渔师静是知道的。你们可以问他啊!”
大家齐刷刷把脑袋扭向了身后,静脸上挂着伤,一扭一扭走到范晔近前。仔细端详范晔的右手。慢慢吞吞地说“他的手,果然好了!”
“你们看吧!我要是说谎,我怎么能治好我的手!”
“你在大渔师的医疗手术室呆了那么久,你爸也在,那苗雨慧本来也懂点医术,怎么能治不好你的手呢?你又何必无中生有搬出一个老太太来。而且,老太太即使是神医,伤筋动骨也有100天,怎么就鼓捣两下好了。看来这小子胡言乱语,是不可能说出他们把大渔师带去哪里了!”
“快把他烧了吧。这小子是个不祥之人。对渔岛不利!海魔是何等人物,能让他知道去向么?看着这小子在海魔那里也就是个端茶倒水的角色,留着有何用!烧了他给老五报仇!”底下又出现了第三种声音,大家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