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是自己刚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头还被磕到了。触着冰凉的地面,我不禁喘着气——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脑海里还是那个挥之不去的女人的影子。但是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殁诗居然不在屋子里,沙发上铺着他的衣物,和梦里一样。
刚想去拉开灯,一股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回过头一看,是阳台门没有关上,海风把帘子高高吹起,透过黯淡的月光,看到阳台上若隐若现有一个背影。
我顿时疙硬了一下,是殁诗。
我缓缓拉开帘子,外面还飘着大雨,径直砸在我的面庞,屋外殁诗正倚着栅栏,好像正在跟谁说着话,可是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这家伙怎么这么神经兮兮的?难道也是当降尸人当久了,有什么后遗症了?
心说刚做完那么个怪梦,再看这样一幅画面,感觉很不舒服。看殁诗的身影,就不知不觉就和那个鬼影重合了。
“喂,你一个人站子啊这里跟谁说话呢?”站在他背后,我问道。
“没啊!我没跟谁说话!”他回过头,眼睛里满是慌张,我想要出去,他却立刻制止了我,说太冷了,别出来了。
“没人?那深更半夜的,为啥站在这里?"
“没事,我就喜欢神根本也站在这里,怎么了?这你都有意见?是不是管理的太宽了?”
“别激动好不好?我就是合理提出疑问罢了,任谁看到一个人就这么站在这里,嘴里念念有词,都会觉得奇怪好不好?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暗海。
“好啦好啦,赶紧进去吧。你要也被淋病了,咱俩就都歇了,我可不想替你擦钩子。“沉默了半晌,我说道。不知道浓雾和雨夜让他回想起了什么,但我深知这家伙不是什么善男杀女,多愁善感这种东西并不适合我们降尸人,他慢慢也回过神来,关好阳台门,和我走进了舱房。
“救救我,不要......”
背后,突然又传来了那个梦里的沙哑轻柔的声音,我一惊,猛地回过头,殁诗也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刚刚关好的阳台门,自己打开了,吱吱嘎嘎发出骇人的声响。阳台上什么都没有。
“别给我说你什么都没听到?”我问着殁诗,殁诗则也看着我,一脸的疑惑。我俩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你听见了什么么?”殁诗的表情不太自然了,有些紧张地问。
“是一个苍白的女人的声音,你呢?”我问,他点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看着我:“我问你,刚刚你是不是,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为什么这么说?”我愣住了。
“我做了个噩梦,醒来后,看到你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和我一样的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是不是在梦里,这个声音也在呼唤你?”刚刚我们俩做了同一个梦?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这怎么可能?一直都觉得殁诗不太对劲,可是他现在的表情也不像是有问题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看见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女人?”我狠劲拉住他,“而且,身上,有血?”
他点点头:“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却说不出。”“你也有这种感觉么?”我叹了口气“这东西怎么给谁的对白都一样的?专门勾引怜悯心泛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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