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一切开始之前我还需要去做件事情,我换下了道袍,拿了两件叶叔的平常衣服穿上,带着行李顺着小溪一直往东,离开之前我站在大宅前摸着黑猫的脑袋告诉她,以后我不会回来了,她似乎是听懂了,一直站在大宅门口目睹我的远离。
我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来到一个山村,在我小时候曾经来过这个村庄,那时候村庄种植着一望无垠的麦田,歪歪扭扭的房屋基本上全部都荒废了,而那些往日的麦田只剩下的干巴巴翻起的土壤,而我放眼望去,站满了鬼魂……这里已经成为了**,我顺着小路走在田间,而那些鬼魂们都朝着我看来,但也都只是站着并不敢靠近。
走进了山村之后我来到了一家房舍,房舍的门虚掩着,似乎也已经荒废了许久,我推开门,一块铁站和火炉就摆在我的面前,这里曾是一家铁匠,是附近唯一的一家铁匠,那铁站旁边还摆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胡家铁店”
“是谁?”房间的门帘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看来这里还有人住,我掀开了门帘,里屋躺着一个垂死的老人,老人的眼睛已经瞎了,只是问我是谁。
“我来打点东西。”我对老人说着,老人摇着头说道:“我不打铁了,你快走吧。”我并没有离开,而是对他说道:“我来打一张面具。”老人听到我话一下子撑起了身子,用那双已经失明的双眼对着我,似乎想要看出我的样貌,他皱着眉头说道:“你是谁?”我回话道:“郑谦清。”
老人笑了,他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来到旁边的墙壁前,用手细细地摸着墙壁的纹路,最后猛地一磕,墙壁上的一块砖头被他卸了下来,那里面藏着一张锈迹斑斑的面具,就和我体内已经死去的面具人戴的一样,老人费力地来到我面前将面具递给了我说道:“你终于来了。”我疑惑对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打面具?”老人家如释重负地说道:“那人来我这里说让我把面具交给姓郑的人,没想到五十年后你才出现。”
我想要打面具是不久前才想到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老人却说五十年前有人给他说我回来取面具?我还想细问,他虽然站在那里,可是已经停止了呼吸,是一口等待的气让他支撑在现在,我有种感觉,他一直在等我,我带上了面具,一切都开始了序幕。
……
……
两年的时间蓉城变化不小,滚秋之下并不显萧瑟,反而有了更多的汽车,有了更多的高楼,也有了更多的人口,从火车下来之后我没再 惊奇那些对我虎视眈眈的小偷,也没有再对拉客的小姐的惶恐,我的心已经无法再新奇地感受这个世界了。
我来到了叶城理家,这里过去了两年,居然还没有被拆除,远远地看着叶城理的房间里亮着灯,我看了一眼天空中高挂的月亮,将黑铁面具带在了脸上,走到门前。
可我刚想敲门,这木门猛地被朝外破开,我赶紧一闪身,只见大门撞到身后的石块上碎成了几半,屋子躺着五个死人,还有一个死了一半的人,那五个死人里却没有叶城理,而那死了一半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