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那么就无法攻城了。还好,还好...!”燕王喜松了一口气。
“大王,无论如何,是战是和,早做决定!”班列之中,一位身着上卿服侍的耄耋之臣走了出来。
“战,怎么战?和,怎么和?”燕王喜失神的说道。
“大王,我国的使臣回来了。”
“传,快传!”燕王喜叫嚷道。
上殿的是荣焉的副使,他面色悲戚,向燕王喜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那秦公子嬴子弋有言:要大王素衣白服,出城献玺。他会令人在辽东择一地给予大王。不然,城破之日,寸草不留。”
“大王,你绝不能在一六岁小儿面前称臣。”
“大王,与秦人一决死战吧!”
......
就在一众人纷纷表示要与城共亡时,就连刚刚的耄耋老爷爷也无毫意外如此时。燕王喜说了一句,“走,我们走。”
“大王,我们去哪?”尽管绝大部分人都在请战,但也有人舍不得富贵。听得燕王喜此言,忙问道。
“辽东!辽东偏寒,地势险要,想来秦人也不会费力攻打。只要燕国留存,找得机会,未尝没有复国之时。”
还有一句话燕王没说,如果秦国在攻打其余诸国耗费时间过长,他未尝不能做一辈子太平燕王。
.....
某处高不可攀的山峰上,月神正站立其上,紫色袖罗裙随风而舞,美丽的容颜上微微露出异样,“不过三月时间,燕国就已经如此,异数不愧是异数。”
其下,满是燕国难民,他们扶老携幼,面色惨黄,衣衫褴褛,成群结队的在平原上行走,准备进入西面的山林之中,逃避兵乱。
就在这上千难民中,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衣衫破烂,面容却坚毅。尽管他们看似散乱的流藏于难民之中,却阵列有序,暗藏杀机,护卫着中间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这就是月神的目标,她的姐姐,阴阳术第一奇女焱妃。
不过月神并不着急,她在等着夜晚的降临。
直到如今,月神都无法明白,她姐姐为何要背叛阴阳家?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夜晚的降临,那群墨家子弟已经在休息了。月神身影有如鬼魅,数个警戒的墨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了下去。她来到了焱妃身边,看着她哄女儿睡觉,却没有打扰她的意思。
“你,终于来了么?”焱妃也没有抬头,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女儿,让其安恬的睡着。
“阴阳家的使命,你忘了么?你以为在燕国,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么?”月神质问道。
“是的,你们依附秦国,借助秦国的力量清除异己,为所欲为。想必再过几年,天下之大,也未必有我藏身之处了。”焱妃语气平淡,似陈诉一般的说了出来。
“须知天意难违。”
“天意难测,运数杳冥。值此风云末世,阴阳家自以为能够算尽一切,想要步步抢占先机,却不知天意弄人。”
“好个天意弄人。”月神一笑,不似原来的神秘端庄,却是姿态妩媚,尽显风华,“自五百年前,我阴阳家脱离道家开始,就已经不再相信那些自命清高之人的做派了,顺天应人,天人合一。若是不能突破天人极限,那么我们与那些道者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你应该知道,这条道路难有前路。五百年来,阴阳家不乏天资高绝之辈。然而其中,为魔者常有,入道者几无。”焱妃面容与月神相似,如今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若火焰,对比鲜明。
“乱世之中,魔与道的界限早已经被世人淡忘了。我们穷究又能怎么样?这本是一条危险的迷途,重重迷雾之后是什么?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呢?”月神回复了肃穆端庄,月色朦胧,她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之,她对着焱妃说道:“你究竟肯不肯跟我回去?”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好吧!我很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月神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感谢空虚寂寞恨啊大大的打赏~~~~~~~~~
~~~~~~~~~~感谢刹永那恒大大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