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在重庆的另外一拨势力也开始行动了,这拨势力正是行道盟,重庆是行道盟的总部。
一处四合院之内,在重庆四合院不多的,只是有一些四合院爱好者,才仿北京的四合院建造了一些,而且还是在老蒋定都重庆的那时期建造的,现在的这些四合院还得以保留,按照此刻的房价,眼前的这座四合院的价值不下亿元。
此刻的四合院内,十来个老头老太太分成几桌在玩牌,有人打麻将,有人打扑克牌,还有人玩桥牌,而且他们的赌注很奇葩,是火柴梗。
他们边打牌边用川话聊着,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老年人娱乐活动中心。
其中一人开腔道:“这一把打得好凶哦。”
“是啊,死了好多人。”另外一个老婆婆接过话说道,众人顿时愣住了,停了手上的动作,刚才那人是说牌很凶,这老婆婆却把话接到死人上去了。
“怎么都愣住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苗疆七蛊死了,你们不是不知道,而是假装不知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带这样的!好歹都是行道盟的兄弟,想当年,要是老盟主还在的时候,这种事情是不允许存在的,谁敢动我行道盟的兄弟,老盟主带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替兄弟报仇雪恨,可是老盟主仙逝之后,少盟主都不怎么打理行道盟了,此刻的行道盟就如同一盘散沙,各自为政,难道忘了当初入盟的誓言了吗?”老婆婆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边说边冷笑自嘲。
“嘘,小声点,你这死老婆子,你不怕这话传少盟主的耳朵里去吗?”有一个老头压低声音提醒道。
“没什么好掩饰的,我老骨头一把,敢说敢当,现状确实如此嘛,只是你们一直都在回避,这人呢,是越老越怕死,现在都想着好好活着,颐养天年,能多活一年是一年,当年的胆气和义气早就先葬进棺材里咯。”老婆婆又冷笑的自嘲道。
“黎老婆婆,其实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这苗疆七蛊是先动了人家鬼差,人家才反击的,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刚才那老头出言道。
“我自然知道,但追根究底,也是我们这群老的不作为,不管事,看不住下面的人,让他们胡作非为,才引来的事端,使得我们行道盟的声望大不如前,更可恶的是,某些管事的见钱眼开,只要给了进门红封,不管什么垃圾人都收进我们行道盟,难道我们行道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黎老婆婆继续吐槽道。
“你是说你自己吧,死老婆子。”有人不爽了,开始反击道。
“嘿嘿嘿,笑面狗,老婆子我从来都是孤家寡人,老骨头一把,可不像你,手底下的门人徒弟成百上千。”黎老婆婆反击道。
“你…”笑面狗想要反击,却语塞说不出话,黎老婆婆说得没错,他确实收了很多门人徒弟,也确实都不怎么样。
突然有人举起了双手压了一压,其他人便没有再说话,显然这人的威望颇高,在场的这些老头老太太都是老油条,谁也不服谁,但这人压压手之时,所有人瞬间静了下来。
“我觉得黎老婆婆说的有道理,行道盟是我们这群人跟老盟主一起创立的,行道盟与我们国家一样的岁数,建国那时候行道盟就已经存在了,到现在一个甲子了,想当年抗日那时,我们宰了多少小鬼子,因为义气相投,志同道合,才组建的行道盟,可是如今呢?就像黎老婆婆说的,越活越回去,越活越怕死,胆气和义气都进了棺材了,大家都是行道盟的元老,难道你们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行道盟土崩瓦解吗?它就像我们的孩子,我们创立了它,然后见它一步步走到现在,你们看见如今的行道盟像什么?一盘散沙!离土崩瓦解不远啦!真到那一天,各位的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众人纷纷低头,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黎老婆婆会心的笑了,她接过话说道:“副盟主说得好啊,兄弟携手,替天行道,这是我们的誓言,可是如今呢?苗疆七蛊算是后生晚辈,那么以前一直和我们一起打牌喝酒,和我们一起创立行道盟的杨辰呢?大家都熟悉吧,可是如今呢?他惨死,变成一具冷冰冰的行尸,要不是我老婆子出手,此刻他还在那冷冰冰的山洞之内,成为别人的工具!杨辰,来。”
黎老婆婆突然对着门外喊道,众人顿时一怔,纷纷站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门外,只见杨辰一步跨过门槛,朝着众人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身上弥漫着死气,他瞪大双眼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所有人毛孔都竖了起来,因为他的模样很瘆人,脸如白纸,没有一丝血色,最恐怖的是脖子上那个醒目的伤口,从脖子上贯穿而过,从前面可以看到后面,直径起码五公分,这是孟婆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