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萍对自己的计划是绝对的有信心,郑开是一个柔软而孝顺的孩子,对于她这个母亲说的话,他多半会相信。而沈诗雨本身就是一个一再有感情问题的女人,郑开也因为她受过一次伤,这一次,相信他也会明白。
郑开的黑眸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就算掌心中的钻石切割着他的肌肤,他还是有一丝的不确定:“妈,这不可能是不是?她不会为了钱这样抛下我离开的!”
“开儿,就算你不相信,但是现实已经摆在了你面前,难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宋芳萍为儿子的固执而头疼,可还是耐着心思劝慰着他,毕竟她也不想儿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痛苦,“她现在一无所有,需要的就是钱。还有你看看你表哥泽轩现在都还在牢里,你多想想就会明白感情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自始至终入戏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如果她真的爱你,那么她就会不要钱而和我与力据争,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而不是像这样拿了钱一走了之,连手机都打不通。”
宋芳萍继续把沈诗雨说得一文不名:“你就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为她痛苦,而她呢,已经拿着我给她的钱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开儿,这了这样的女人太不值了。”
郑开抿紧着唇,脸色阴暗,一语不发。
他把白色的医袍脱下,拿起椅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他转身就要离开,宋芳萍见状,立即从椅子内起身追上去:“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回去。”郑开想要回去看看,他还是不相信沈诗雨真的为了一百万而离开了他。她明明答应了他的求婚,同意嫁给他了。他期盼这么久的美梦就要成为现实了,可为什么就在他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又狠狠地泼了他一盆冰冷的水。
“开儿,你难道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吗?你不能沾染上这个女人,你看泽轩就是例子!”宋芳萍再一次提醒他不要再为那个女人伤心了。
“妈,我只是想回去休息了。”郑开便打开了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宋芳萍蹙了一下眉,看来她是小看了沈诗雨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真如狐狸精一样,四处勾引男人的魂,竟然还让乔泽轩和郑开先后受伤,真是太过气人了。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原谅。无论用什么样卑鄙的手段她都不会让沈诗雨再出现在郑开的视线里。
要怪也不能怪她心狠,而是沈诗雨她自己太不识趣,竟然想染指她的儿子!这就是她的底线!绝对不容碰触!
郑开从医院开着车往星华苑而去,宋芳萍则让司机跟在了后面。
郑开回到小区,匆匆停好了车,乘电梯往上。一直都在心里祈祷母亲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沈诗雨还在家里等着他,而杨文丽一如往常般正准备着晚餐。他们都一定还在家里,绝对没有消失。绝对不没!郑开抱着这样乐观的信念,一直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郑开到了门前,急步过去,又轻停在了门口。他掏出了钥匙,看着紧闭的门扉,他沈吸了一口气,在门口踌躇了许久,钥匙透到了门锁孔里,手软到发抖,却几次都没有打开。钥匙还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钥匙,却被跟上来的宋芳萍先一步捡了起来。
“你让开,我来开,让你看清楚现实你就会死心了。”宋芳萍真是怒其不争,只好把冷水往他头上浇,否则儿子要沉迷在沈诗雨的迷惑里不知道要多久。还是要让他看清楚现实才能清醒。
“妈--”郑开痛苦地叫了一声宋芳萍,目光疼痛欲裂。
“不敢面对吗?”宋芳萍停住了伸入锁孔的钥匙,“儿子,你是男人,难道就这么一点勇气吗?你不是说爱她吗?难道就是抱着心里的那一丝幻想安慰自己的可怜虫吗?”
宋芳萍的心里也极为不好受,儿子是被家里保护太好了,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郑开眉心越蹙越紧,宋芳萍将钥匙伸入了锁心里,拨动着钥匙,打开了门。宋芳萍又瞄了一眼儿子,伸手触碰上门板,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门板像是被放慢一般,缓缓打开,郑开抬了抬眸,目光随着门板的开启而动。
宋芳萍先他一步走了进去,屋里已经被她请来的人打理了一遍,关于沈诗雨母女的一切都从这套房子里消除。郑开走也走了进去,空荡荡的屋子里流淌着一种陌生的气息,这里一分一毫都没有属于沈诗雨的味道,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这么久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做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他该面对的是一个人的现实。
郑开的目光在客厅厨房里游走,然后他跑向了卧室,三道门打开,都没有人影。他是失落的,是痛苦的,也是绝望的。对于沈诗雨他可能还没有完全放下,但还是已经开始在面对现实了。
“开儿,这下你相信了吧?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宋芳萍上前拍着儿子的肩,“好了,跟妈回去吧。”
“妈,我想在这里静一静。”郑开摇头,颓然地坐进了沙里。
“你回家,妈给你绝对的安静。”宋芳萍劝着儿子,她还是怕沈诗雨母女去而复返,怕他们不死心地想找郑开,她当然不会让他们见面,在家里的话,她就好掌控一切,“听妈的话,你这样妈不放心,妈也心疼你。开儿,我们回家吧,妈给你依靠。”
宋芳萍放软了语气,然后试探着伸手扶起郑开。
事到如今,郑开也只好依了母亲,留在这里总归是触景生伤,他总要想起了沈诗雨在一起的那些甜美的时日。不如回家眼睛干净些。
就这样郑开和宋芳萍一起回了郑家,然后便上楼,进了卧室。
宋芳萍坐在客厅里,倒也没有多担心,毕竟儿子伤过痛过就好了。
她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我在星华苑的房子,套三的,帮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出去,价钱倒是无所谓。好,我就听你的好消息了。”
斩草就要除根,她不能给郑开和沈诗雨女母女一丝的希望。把这个房子卖了,总归是好事,斩断儿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和念想。
而与乔集团合作的亚伦·安德鲁刚办完工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他精致而俊美如大理石雕像的深邃轮廓,加上湛蓝的眼眸,十分的迷人。
他走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把一身的疲倦都借此而洗掉。十分钟后,他穿着白色的睡袍,衣带松松的系着。吃力显白晳的胸膛微露,有未干的水珠顺着他那精实而紧绷的肌肤而滚落,诱惑之极。
他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金色的头发,走了出来,就听到了门铃声响起。他的目光转向了门边,然后走了过去,站在门边道:“请问是谁?”
“我是送快递的,是你的朋友送给你的礼物,他说你看到了一定会很惊喜的。”外面的人回答着。
亚伦·安德鲁蹙了一下眉,还是很警戒的,但还是开了一道门缝,就看到了外面的快递员,他的脚边是一个圆形的礼物盒,盒子有些大,上面还扎着金色的丝带。
那个人送上签单,亚伦·安德鲁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寄件人一栏写着沈诗雨。他微勾了一下唇,沈诗雨会给他送东西来,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签好了。”亚伦·安德鲁把单子还给了他。
然后亚伦·安德鲁把门打开,让人把那个盒子给抱了进去,放到了客厅是央的地毯上。
“安德鲁上先生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拨打单子上的号码,随时答疑。”那人特别深意地介绍着。
快递员离开,亚伦·安德鲁看着地上的盒子,目光仔细地端详着,目光仿佛能看透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一般。他上前,站定。
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亚伦·安德鲁伸出细长光洁的手指把卡片拿起来:“安德鲁先生,你最心爱的玩具,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能喜欢,好好享受。”
然后他将金色的丝带扯开,然后把盒子盖拿开,里面的礼物真的让亚伦·安德鲁两眼放光,那是欣喜而惊讶的目光,尔后,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了那转变为深蓝的眸子里,妖艳的唇角满意地勾了起来。
而盒子里装的正是沈诗雨。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眼睛被眼罩蒙着,嘴巴也被封口胶给封着,耳朵也戴着耳罩。她现在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牲口,无力反抗。
亚伦·安德鲁看着沈诗雨,一把扯掉了她的耳罩,伸手抚上了她细嫩的脸蛋:“心爱的玩具,说得真不错!”
这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仿佛恶魔的召唤一般。
她听到这个声音是极具惊恐害怕的,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背脊上窜上了比北极还寒冷的冷意。她想要退开身去,可是盒子里的空间刚好容下她一个人。她根本无路可退。亚伦·安德鲁看到她想要逃避开自己,大手一伸,拇指和食指便扣住了她的下巴,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亚伦·安德鲁的另一只手把她的眼罩和封口胶扯下,让重见光明的沈诗雨有些不适应。她立即紧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以适应这室里的明亮。亚伦·安德鲁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成特定,鼻吸都喷吐在了她的脸上。沈诗雨害怕地一颗心惊恐的跳动,就卡在了喉咙的地方,呼吸也在混乱。
他的笑看在沈诗雨的眼里就是撒旦的微笑,是致命的,这一生她最害怕的人就是亚伦·安德鲁。他有着优雅而俊美的外表,却拥有一颗最最残忍的心,在领教过他变着法子折磨她肉体和心灵之后,她就惧怕着他。就是想找到更好的依靠,不再去害怕她。她以为乔泽轩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可是她依然没有逃开亚伦·安德鲁的手掌心。
“亚伦……”沈诗雨的声音好轻,轻得如纱。
“还知道我是谁,这记性真不错。”亚伦·安德鲁笑得璀璨,“诗雨,看来你如我一样想念你。”
“不……不是这样的……”沈诗雨摇着头,她怎么可能想他,她真想此生他们都不会再见面。可偏偏又遇见。
她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怎么就在亚伦·安德鲁的面前了,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是怎样的,反正现在你逃不开我了,而且这一次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逃开,死也得死要我的手里。”亚伦·安德鲁对沈诗雨的报复远远还不够。
她对他的那些欺骗伤害,不仅仅是羞辱,还有对他尊严的贱踏。是他人生的污点。
“不要,亚伦……放了我吧。”沈诗雨的肌肤上都起了颤栗。
难道她的一生就要这样终结在了亚伦·安德鲁的手里?
“沈诗雨,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亚伦·安德鲁冷哼了一声,把她放开。
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他的手下叫了上来:“少主,有什么吩咐?”
“现在马上去给我找个僻静的单体别墅,然后把她给我弄过去。”亚伦·安德鲁的目光扫过沈诗雨。
沈诗雨不停地摇着头,那些对她的折磨,她如今还历历在目,她不要再和魔鬼不伍,她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亲爱的诗雨你好好享受吧。”亚伦·安德鲁真是要感谢那个把沈诗雨送上门的人,有了这个玩具,可以让他打发无聊在时间了。
亚伦·安德鲁的手下办事非常之快,二十分钟便找到了别墅,花重金租下。然后他们把沈诗雨像原来送来一样把她安置在了盒子里。抱上了车,随亚伦·安德鲁一起到了别墅。
沈诗雨被人扛到了楼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丢在了床上,沈诗雨被床的反弹力给震得有些晕眩。
亚伦·安德鲁随后也进了卧室,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内,然后他的手下恭敬地端上了一杯红酒。他优雅地接了过来,轻轻地摇晃着水晶高脚杯,暗红色的透明液体在杯壁上流转,那颜色格外的妖艳,就像他的面容。